谢怀玉看了眼闻灵,心道自己可不急,应当急的另有他人,但还是顺着吕让的话抱怨:“叔公,你可叫我好等。”
叶荣舟下了马过来,眼神在闻灵身上暂停,与她有了片刻的交汇,然后很快便移到谢怀玉身上去:“知道了,回去我的那把折扇便归你了。”
谢怀玉有些受宠若惊,下意识地去瞧闻灵。
看来叔公今日的心情很好,不用猜,定然与阿姊有关。
吕让见了他们之间的互动,突然开口:“不知国公可去过西边的小树林?”
叶荣舟看着吕然,道:“去过。”
闻灵眼睫猛地一颤。
吕让眯起眼睛:“哦?那国公可见到了什么?”
叶荣舟听了这话,想了想,道:“我在那里打了头野猪就走了,倒是没瞧见什么,不过”
他顿了顿,道:“我好似瞧见旁边的官道上有一群人走了过去,别的倒没什么,吕将军问这个做什么?”
吕让抿起唇角,淡淡道:“没什么,只是死了两个仆人而已,时辰不早了,咱们回去吧。”
说完,便兀自上了马。
在他转身的瞬间,叶荣舟偷偷往闻灵手中塞了张字条。
闻灵收好,神色如常地上马,跟着吕让离去。
待几人各自回到家里,闻灵关上门,才在灯下缓缓将纸条展开。
她以为会是什么重要的话,谁知一看见纸条上的字,她的眼睛便有些不受控制地微微睁圆。
她猛地收起纸条,将它放在烛火上烧掉。
“娘子,国公说什么?”一旁的芍药有些好奇地问。
闻灵眨了下眼睛,摇了摇头,道:“没什么,不过一些俗话,我有些口渴,你去给我倒杯水来。”
芍药领命下去。
闻灵坐在胡床上,想着方才看见的话,拿起扇子微微扇了起来。
“娘子身娇,吾爱,然数次使娘子呼痛,吾之所愧,归家,定然发奋读书,强吾之所学,以待来日。万望娘子不弃。”
“流氓。”闻灵捏紧扇子,轻轻咬住红唇。
犯贱他和全天下的男人一样,都爱犯贱……
为表诚心,吕让亲自送了谢怀玉归家,分别时,他问叶荣舟:“不知指挥使近日身体可好?”
叶荣舟知道,他说的指挥使,自然是自家兄长叶广义,他一向体弱多病,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吕让突然问起这个,怕是大有深意。
叶荣舟笑了笑,摘下自己头上的蹼头,道:“家兄一切安好,有劳吕将军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