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嫔妃倒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就这么养在宫里也无妨,但皇嗣之事,陛下终究打算怎么解决?”
“这个我还没想好,我打算明日先去……”
“嘭!”宫门外的一出响动打断了李承泽的话,谢必安看了李承泽一眼,开门出去查看。
原是范闲回来了,见门锁着,便翻墙进来,奉天宫宫墙高大,范闲又有些醉意,没留神摔了一跤。
见谢必安开门出来,范闲拍拍衣襟走过来,谢必安侧身让范闲进去,范闲摆摆手:“今日喝了酒,就不进去了,还请二殿下出来,我说句话便走。”
果然有些醉,连“二殿下”都叫出来了,李承泽抬腿从软榻上下来,也没穿鞋子,便走到殿门口:“何事?”
范闲看他光着脚站在地板上,微微皱了下眉头,晃了晃头沉吟片刻,让自己好好组织一下语言:
“你怎么想的,我都懂”,范闲扶着门框看着李承泽:“我懂归我懂,可是我心里就是不高兴,你明白吗?”
“当然明白。”李承泽垂下眼帘点点头:“其实……”
“嘘——”范闲示意他不用往下说:“承泽,你不必解释,不管你交给我什么事儿,我都肯定好好办,选秀的事,你……你放心好了,我选的人,保准让你满意。”
可能是喝了酒的缘故吧,范闲的脸和眼眶都红红的,他盯着李承泽看了一会,一抬手转身往招仙楼的方向走。
“夜里冷,早些休息吧。”
小海有话说:
这可不是刀啊各位,这算什么刀啊,真正的刀都在后面呢[坏笑]。关于上朝那段政策,其实真的是范闲和李承泽一种很大胆超前的想法,这也是集中了中国多个朝代的优秀政策凝结出来的。(我不会告诉你们我把高中的历史书都翻出来来了)
马上就要选秀了,可以看二殿下开后宫了。这选秀的要求还真是闻所未闻的独一份,这里面自然有二殿下的理由。不过这件事交给小范大人去做,范闲肯定心里是……连谢必安都看出来了嘛。
作为皇帝,后宫、皇嗣这是肯定会面对的事情,要是李承泽真什么都不顾,想自己怎么高兴怎么来,我觉得这也不符合逻辑。如何不太过违背那些规矩而达到自己的目的,这才是李承泽要去想的。
选秀的旨意传下去,庆国所有世家大族都活跃起来,都想将自己家的女儿塞到宫里去。而这选秀的条件却让这些大家闺秀犯了难,也让一些中层百姓的心里燃起了一丝试一试的希望。
既然小范大人主考,那一定会涉及到他的诗词吧。一时间范闲的诗集被哄抢一空,那挤破脑袋买诗集的样子,像极了高考前的家长给孩子买辅导书。
颇有几分洛阳纸贵的味道,一时间澹泊书局供不应求,范思辙瞅着一沓沓银票,笑的见牙不见眼,非要进宫给李承泽请安。
“老实在家待着”,范闲让若若看好范思辙,拿起一大沓银票,在范思辙肉痛的表情中,转身出门:“分红我拿走了。”
距离二月初二选秀,也就半个月的时间,整个庆国都在为这件事忙碌,而身为主考官的范闲却像没事人一样,对这件事一点都不上心。
这几日范闲除了去鉴查院之外,就和五竹呆在太平别院的水下密室里,一待就是一整天,还叫王启年往江南内库跑了几趟,神神秘秘的也不知做些什么。
李承泽也没时间管他,修缮后宫、安排流程,多少事要准备,况且他还得跟母后商量一番。
“儿子从小到大,都没有麻烦过母亲什么”,李承泽看着面前依旧低头看书的淑贵妃:“如今有件事情,请母亲帮帮我。”
“何事。”淑贵妃终于难得的放下书,看着眼前这个名义上的儿子。
“二月初二选秀,还请母亲替儿子挑选。”李承泽恭恭敬敬的说道。
“选秀之事,陛下到底怎么想的,为何要文试?”淑贵妃,如今的淑太后终于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这后宫,是庆国的后宫,是皇帝的后宫,但不是我李承泽的后宫”,李承泽摇摇头:“我对她们没有兴趣,所以我希望,选入宫的这些嫔妃,也对我没什么兴趣。”
淑太后终于抬起头,有些疑惑的问道:“还未选秀,陛下怎就知道自己对这些嫔妃们没有兴趣?”
“朕……”李承泽一愣,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
“陛下若有喜欢的人,以你现在的身份,把她接进宫来便是了,何必要选一些对你无意的人进来,要这样把后宫架空?”
这位读过很多书的淑太后,眼睛里闪过一丝隐隐地八卦:“对后宫不感兴趣,那陛下对什么感兴趣?”
“呃……大业未成,朕岂能贪恋女色……朕”,李承泽实在不知道怎么解释:“哎呀母亲,您就别刨根问底了,帮帮儿子吧。”
“好,陛下需要我怎么做?”淑太后罕见的笑了笑,答应下来,李承泽忙凑上前去,附耳说了自己的计划。
“这倒很合我的心意”,淑太后听罢点了点头:“那我就帮陛下这个忙。”
“多谢母亲!”李承泽甚是高兴。
“只是有一点”,淑太后恢复了往日的清冷:“这后宫你做给天下人看也就罢了,江山传承之事,陛下要自己想清楚。”
“母亲说的是,儿子知道了。”李承泽见淑太后重又拿起书,便起身告退了。
回到居安殿,李承泽也开始发愁。母亲说的对,若一直没有孩子,且不说朝中坊间怎么议论自己,单说这继承江山,又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