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愈发深沉,周围一片寂静,只有偶尔的风声轻轻吹过,带起一丝细微的响动。十七在屋檐上静静地等待着,思绪也渐渐飘远,守着主子是最轻松的了,当然是没有危险的时候。
不守规矩就有更大的可能性背叛
洪季还未来临,可那河道边的部分凄惨的景象却已让人忧心忡忡。那些原本坚固的堤岸,此刻已经开始出现的庞大豁口,有的是整体崩塌,亦有部分零乱的土石散落四周。
田地中,原本整齐的麦苗或稻秧被冲得东倒西歪,有的直接被卷入河中,只留下一片片泥泞的积水空洞。修建灌溉的沟渠也已坏的七零八落,水流四溢,到处都是浸泡得泥泞不堪的场景。
靠近河边的房屋,有的明显快要坍塌,墙壁一道道裂缝,展示着它的危险。人们有站在自家的田边的,望着被毁的庄稼,脸上满是深深的悲伤和绝望。空气中散发着洪雨季要到来前的潮湿气息,整个延河县完全就是灾难来临前场景。
一众大臣被几几分组,被炎倾带领着在河堤附近探查。主子安排了他们分段收集水利设施的相关信息并记录,包括设计资料、维护记录等。对水地进行风险评估。
同时叫风竹和一干侍卫叫来当地种植的农户,根据他们描述记录下来,待回去一并对河堤的结构稳定性进行分析,检查存在裂缝、变形、基础沉降等问题的重点区域,评估其抵御洪水冲击的能力。
随着分析周边环境对水利设施的影响记录的越来越多,如地形地貌、河流走势、上游来水情况等,可以判断可能引发的风险因素,评估设施在极端天气条件下的可靠性,考虑暴雨、狂风等对其的影响结果汇集的越来越多。
主子的脸色越来越沉,情况明显并不乐观,根据各项评估结果进行综合分析,确定水堤坝存在的风险太大,而后续的维护、加固或改造可能并不赶得上洪季的到来。
回到小店,主子写了一封谏书“风竹,将此呈交与太子殿下”风竹接过谏书后,立刻启程前往皇宫。
抵达皇宫后,风竹顺利地将谏书交给了太子。太子读完信后,眉头紧蹙,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他立即携带谏书申请觐见。
“父皇,此为四弟去延河水域调查的部分情况,需您定夺。”太子跪在炎帝书房前。
只见炎皇稳稳地端坐在那金碧辉煌的龙椅之上,他身姿挺拔而威严,一袭华丽的龙袍加身。他面容沉稳,剑眉怒横,双眸中闪烁着帝王睿智而深邃的神色。他的头上并未戴着璀璨的皇冠,简单束发而盘。
炎帝整个人散发着一种不怒自威的帝王磅礴气场,让在案前跪地臣服的人在此不自觉地心生敬畏,那沉稳大气的成熟男性磁性声音,更是带着炎帝对臣子们绝对的权威和掌控力,一切都必须在他炎帝的掌控之中,他就是这国家最高的主宰,炎皇以他独有的庞大帝王气势主宰这片广袤的疆土。
他微微抬了抬手,用沉稳有力的声音缓缓说道:“起来吧。小佑子,速速去宣工部尚书、户部尚书、都水监史前来觐见。”炎帝威严和坚定的声音,在偌大的宫殿中回荡着。
小佑子赶忙恭敬地应了一声,“遵旨,皇上。”随后便匆匆退下,去传唤各位大人。
不多时,工部尚书、户部尚书以及都水监史便快步走进殿内,恭敬地跪地行礼道:“吾等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炎皇帝微微抬手,说道:“平身吧。朕今日宣你们前来,是有要事相商。此为四皇子炎倾带人前去延河水域调查后,先送回的部分水利文书,现下并未到雨季,但已接到奏报,延河水患又起。朕欲听听你们对此有何应对之策。”
工部尚书率先拱手道:“皇上,臣以为当务之急是派遣工匠前往灾区,需固建水堤旁土木,通堑河道,以缓解未来洪雨季时水患压力。”
户部尚书接着说道:“皇上,臣会尽快筹措钱粮,调拨出部分先行以保障救灾工程的顺利进行以及对受灾百姓的安抚。”
都水监史也赶忙道:“皇上,臣等定安排全员赶赴现场,协同合作,务必尽快解决此次水患。”
炎皇帝听后,微微点头,神色凝重地说:“好,朕就将此事全权交予太子负责,你们务必协商好此事,切不可有丝毫懈怠,若有差池,定不轻饶。”
经过一段时间的研究讨论,最终决定采取紧急措施,调配更多的人力和资源,对现有水堤坝进行全面的加固和修复工作。同时,制定应急预案,以应对可能发生的洪灾,待洪涝季节过后再行修补。
太子炎堃从那肃穆的御书房缓缓走出,抬眼望去,天空已然不知不觉间见黑。黯淡的暮色笼罩着四周,给整个氛围增添了一抹静谧与深沉。风竹静静地在书房外侍卫的身侧伫立着,身姿挺拔而笔直,目光望着书房的门口,静静地等候着。
炎堃看见他神色平静,似乎在这等待中也保持着一份从容与淡定,周围的一切仿佛都与他融为一体,在这渐渐暗下来的天色中,构成了一幅独特而安静的画面。
“太子殿下”风竹走到炎堃跟前拱手。
炎堃微微皱着眉头,脸上满是倦意,他轻轻地叹了口气,有些疲惫地说道:“先随我回寝殿吧。”他的声音略显低沉,仿佛每一个字都带着沉重的分量。说完,他缓缓地迈开脚步,那步伐也不像往常那般有力,而是带着一丝拖沓,身影在昏暗的光线中显得有些落寞和疲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