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他很有计划性地找种田长官询问完了,虽然说是让她来介绍,但这些年在afia的经历让他无法轻易地更换工作单位。要想进武装侦探社,据他所说必须要先洗去这些过往才行,大概要地下待上个几年。今天算是他刚进去的第五天,也不知道他到底带了些什么东西过去,临走的时候倒是有感觉在紧张地让她等两年左右的时间。区区两年,不过如此。这么想着的织田信在太宰刚进去的第五分钟就已经在想念他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没有人会忍得住对于喜欢的人的思念之情。织田信看着围了织田作之助一圈的剪下来的发丝发呆,她想起了那可以被称作是命运转折点的一天。离开那栋古老建筑后,织田信本以为即将面对被辞退的现实,但没想到回到侦探社的时候拿到了由社长亲自还给她的辞呈,织田信仍然记得那次福泽社长面上那可以称得上是罕见的柔和笑容。没有一个人责怪她的行为。本以为会离开侦探社的的她得到了大家的理解,得到了福泽社长认可她继续在侦探社工作的正式信函。认识的职员告诉她侦探社并不是不知变通的老古董,在面对和敌人你死我活的局面时,保住性命才是首要任务,能否在不杀死敌人的情况下将其重伤是排在之后的事情。如果判断敌方确实会对社会治安之类的造成重大影响,将其击毙也是侦探社的职责所在。太宰说的话果真没有错,那些被她当成是安慰性的话语,却没料到是聪明人之间无形沟通后达成的共识。理发机械的嗡鸣声来回地擦着掉落的发丝,挤出颇具生活气息的曲调。织田作之助那边的理发师收回手,看起来相当满意地挪动脚步,从各个方向看眼前的杰作,而后伸手比划了一下头发的长度。那位理发师说:“你的头发很好看,剪下来的部分可以允许我们做成假发片进行宣传吗?”织田作之助慢了半拍地回道:“啊?好。”大概是理发的时间略显漫长,没想到大哥也在发呆。织田信点点头,将目光移向纪德那边,最慢的就是这个还在染发的人,要不是因为他还需要好长时间,说不定大哥也不会突发奇想说要剪头发了。结果大哥的头发都剪完了,他那边也才刚进行到一半。还有就是,理发师说的假发片蛮让她在意的。织田信灵活运用发散性思维,首先想到了染发的宣传,可那是大哥天生的发色,并不能作为理发店手艺水平的介绍,这是虚假宣传吧?终于,二人中的一人结束了理发。从其他人角度来看比以前清爽许多的织田作之助站了起来,将座位留给下一位顾客,他挨着织田信坐下,双手交叠着放在下巴处作沉思状。“大哥我觉得他还要好久耶。要不我们先出去吃点东西吧。”织田信提议道,“店员说还要几个小时的样子,刚才我的腿就抽筋了,抖了好久才好过来。”“那就出去吧。”织田作之助离开还没有坐热的软垫,走到头发竖立着向上、如同刺猬一般的纪德,说,“我和信先出去逛逛,你要吃点什么?”“作之助吃什么,给我买同样的就行。我们的口味差别不大。”“好的。”织田信立即警觉地回头瞪了一眼纪德。她可还没原谅对方之前做下的那些决定呢,也不知道决战那天他到底给大哥灌了什么迷魂汤药,这整一副视纪德为知己的模样让织田信苦恼不已。她已经嘱托了孩子们稍微多转动一下小脑瓜,给纪德整点新奇的体验,能够整到大哥的恶作剧就一定可以整到纪德。毕竟即便织田信不愿承认,也无法否定他的异能力和大哥基本相同的事实。她还让大叔增加了给纪德的咖喱的辣度,起码更上一个档次吧。织田信这么设想着即将到来的纪德吃瘪的场景,将带路的工作放心交给了织田作之助。最终他们兜了一圈,来到了临海的一处刷了蓝漆、很有大海风味的西餐厅。织田信沉默地看了看面前,又抬头看了看二楼玻璃窗后窗帘边的那一张张因为挤压而有些变形的脸。这不是大叔的新店吗?在决定离开afia后,原来的住所只得以织田信的名义降价转售,大叔的那家西餐店也因为在afia的管辖区域内,后来想着干脆也一起清空店内而后把店铺挂了出去。他们在这条底下便是海滩的新街道买了住所,在隔壁是大叔的新店。新住所是三层附带小花园的洋房,花园内种着大量具有观赏性、且极好养活的花朵,都不擅长园艺的兄妹两综合考虑下还是没有选择去挑战极限,养活了花朵固然会感到快乐,但养死了会难过更久。洋房里面说是三层设计,但最顶楼像是阳光充足的储藏室,一楼和二楼才是真正合适居住的地方,织田信和织田作之助的房间都在二楼,分别是房间里自带浴室的设计。一楼则是玄关、客厅和厨房,玄关外竖着一小块可涂鸦的画板,上面由孩子们送上了各自的绘画祝福,还有织田信和织田作之助及他们好友的签名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