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黄翅摇的印象里,侦探是一种神秘的职业。通常都是穿着风衣,叼着烟神出鬼没,避开警察,比警察先收到风声出现在现场;又或者趁警察不注意的时候潜入别人家里进行勘察;还有在跟踪调查的时候会有各种变装,轻易转换身份,简单来说就像是一种不能见光的职业一样。
但当她看见许可可从车上下来时轻装上阵,穿着T恤牛仔裤,背着个双肩包出现在她面前时,不禁有些许失望。
“可可姐,你……就穿成这样?”
她还以为能看到许可可的变装呢。
许可可拉开另一边车门,护着车顶等黄翅摇坐好后,便将后座的手提袋塞到她怀里让她拿着,像逗小孩一样挠了挠她的下巴,“不然呢?难不成你还想看到我角色扮演吗?”
黄翅摇心想,自己大概是误会了,但也不否认,只是对着许可可眨了眨眼睛。
许可可咧嘴一笑,关上车门,回到驾驶位坐好开车,“走吧,我们先去警局。”
在前往警局的路上,许可可解释她家侦探社的业务时,黄翅摇才知道自己完全误会了侦探这个职业。
侦探社虽说是私人调查机构,但业务范围非常广泛且多样。小到婚姻关系、个人背景调查,大到和执法机构合作收集证据提供技术支持等都会涉及,可以说是一门专业了。
“我们家的侦探社基本上什么类型的委托都会接,只要能让我们知道委托人的目的是什么。这几年的业务范围吧,说大不大,但和执法机构倒也有合作过几次,所以想要知道一些有准确性的消息,还是得先问一下他们,开个好头嘛。”
黄翅摇听到这里时,举手发问:“那这次要查的事当中,我们需要开的好头是什么?”
“时间地点人物。”警局在前面,旁边就有个停车场,许可可却开进了离得远一些的停车场把车停好。下车前,她意味深长地眯着眼看着黄翅摇,“还有,高登的自杀是真的自杀吗?”
黄翅摇不禁屏住呼吸。
许可可却没有继续解释下去,而是拍了拍她怀里的手提袋,“走吧,先下车。你这个包包拿着,在附近等我出来,我很快。”
说完,她像是来过很多次一样,轻车熟路地走进了警局。而黄翅摇则自动自觉地抱紧了那个手提袋,站在警局对面,仿佛这是许可可分配给她的一个重要的任务一样。
如果单靠她自己,估计很难凭一己之力调查清楚高主管自杀这件事,可能进了警局也问不出什么东西来。
还好她找许可可找对了。
才过了十分钟左右,许可可就从警局出来了,过了马路揽过了黄翅摇的肩膀边走边说:“高登不是在家里自杀的,是在外面租了一间酒店房间把自己吊死的。他家人不愿意解剖,不过法医鉴定过表面伤痕,确实是自杀的,再加上留有遗书,手写的那一封鉴定过之后也确认是高登的笔迹,所以暂时来看,高登的自杀没有太大嫌疑。估计警察这边还会再调查一下高登的社会人际关系再结案。”
黄翅摇听着听着却觉得有些奇怪,“手写的那一封?还有其他遗书吗?”
许可可轻声一笑,“对,总共有两封遗书。一封手写,一封发到了高登个人的社交平台上。”
“何必呀?”黄翅摇不禁皱起眉头,“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刚好到了公交站,许可可停下了脚步,挑了挑眉。
“不然你以为,那些记者是怎么知道高登自杀的消息,并一早就跑到医院来闹的呢?”
紧接着,许可可并没有回到停车场开走自己的车,反而带着黄翅摇上了其中一辆公交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