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届时我将蒋千斤的所作所为放出声去,只要传遍北地,他便没了信用,谁与蒋家合作,都得考虑考虑背后的风险。”毛河道:“我们没有证据,不能把他如何,却也不能让他白欺负了我家兄弟!”
唐念锦笑着看他:“我还记得以前见你,动不动就要上去和人拼命,如今还会把刺藏起来,学聪明了?”
毛河不好意思挠挠头:“被刘账房骂多了……就……”
到了衙门,唐至文为了低调,便早早派人守在门口,一见到唐念锦等人,便让人将他们引进了后院。
虽然他笃定唐念锦今后一定会吃不了苦回到唐家,但目前来说这总归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他也不想闹大。
后院的屋内,唐至文坐在桌前,抬眼看着推门而入陆宴和唐念锦,不由得面色一沉:“这是我们自家的事,你带外人来做什么?”
“赶快签办好相关的文书,从此以后,我和你们唐家再也没有一分一毫的关系。早先我便已经与你说过,我不欠唐家的,你们也无权干涉我,徐氏的事我还未与你算账,亲手将女儿卖进蛮人的寨子里,这种事竟也做得出。”唐念锦迎着他的目光,毫不畏惧道:“如今,祈朝与蛮族势不两立,若是让人知道你堂堂知县的妻子与满族有所勾结,不知道你的这个位子还能否坐的住。”
唐至文被她说的一噎,只能冷哼一声,强作镇定:“你即便从唐家出去了,也没有落户的地方。”
唐念锦不甘示弱:“谁说我没有落户的地方。”
她原本是不想在唐至文面前输了气,才拉过陆宴,理直气壮道:“我就落户到陆家。”
唐至文气道:“胡闹!与他非亲非故,如何能落户到他家?”他又想起先前唐念锦说的话来,见自家小女儿的神色是铁了心要离开唐家,便想拖一拖,语气软化了些:“即便要落户到陆家,也要他带了相关的文书过来,我才好做……”
话还没说完,陆宴已上前一步,从怀里掏出一叠文书来。
“东西我带来了,请唐知县今日便把事办了吧。”
合作
唐志文最后还是放了唐念锦出户,近日陆家出事的消息他也有所耳闻,想来唐念锦一个未出嫁的姑娘,上赶着贴到人家里去,外面的风言风语一定不会少,他估摸着小姑娘在外面受点苦,就知道唐家的好了。
到时早晚要回来向他认错。
临走前,唐至文还不忘奚落一番陆家的处境。说什么自身难保,还诱拐他人家的姑娘。
唐念锦给了他一个冷眼,拉着陆宴走了。她也并未将唐至文那些糊涂话放在心上,从此以后,她便与唐家再无半分关系,是生是死,各凭自己的本事。
毛河听了却生起气来,一路上为她打抱不平:“哪有这样做父母的,如此苛待自己的子女,还把人往火坑里推,我看,唐知县是猪油蒙了心!”
又叹气道:“要不是姓蒋的人在背后捣乱,我看现在谁敢站在陆家头上嚣张。你是没瞧见之前他对陆家的态度,不说捧着,起码重话不敢多说几句,如今却又成了另一副嘴脸!”
马车忽然停了下来。
车夫掀开帘子,向里面道:“小陆爷,说是找您的。”
“我们家少东家是谁想见就能见的吗?这几天上门送礼的不在少数,哪有人说在路上拦着就能见到。你把他撵走!”毛河正好有一肚子气要使,噼里啪啦就说了一堆。
车夫面露犹豫:“对方的车比我们大的,堵在路中间,我们过不去呀。”
陆宴下了车,唐念锦留在车内,她只掀开车帘朝外看着,只见前面当中停着一辆华丽的马车,三匹高头大马在前,车厢金丝镶边,尽显豪华气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