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一下,秋水还是决定把这人渣送官,她把梅驰手脚绑好横拖到马背上,然后骑着骡牵着马回到京城。第一界三十一守城门的士兵看到后吓了一跳,秋水如实供述,然后她和梅驰一并进了衙门。被关起来之前,秋水托一个衙役去蓝侯府传一下话,她是不想攀蓝侯府的高枝,可如今这种情况,有关系不利用也不符合她的行事风格。衙门知道秋水认识蓝侯府的人,对她顿时客气了好几分,也没把她关在牢里,问了前因后果后就让她清清静静待在一个偏房里。梅驰已经晕过去了,过来救治的大夫一边替他看伤治伤,一边咋舌,看到裤裆的时候,大夫还忍不住夹了夹自己的腿。蓝侯府得到传信,立马上报,老夫人赶紧让人去找儿子,蓝世子亲自来了衙门。县令慌忙过来接待。蓝世子道,“秋水一个姑娘家总不会无缘无故攻击一个捕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秋水的口供早就有了,现在就等梅驰醒来审问,县令拿了秋水的口供给蓝世子看,蓝世子看了后怒道,“这种渣滓还能当捕头,我看你简直昏聩无能!”县令不停的擦头上的汗。蓝世子道,“秋姑娘既然是苦主,你扣下她就不应该,我要把她带走!”县令苦着脸,不答应不行,答应也不行。蓝世子冷声道,“我蓝家替她作保!”于是秋水被关了两个多小时,然后放了。秋水谢了蓝世子,这么一耽搁,今天去不成临丰了,她决定明天去。蓝世子看着秋水平静的面容,忍不住道,“你不怕?”秋水道,“有什么可怕的,他又没能奈何我。遵纪守法的良民怕一个恶徒的话,那是朝廷的悲哀。”蓝世子有些动容的看了下秋水,秋水还道,“还要麻烦世子一件事,原本说了今天去临丰帮我爹理货,看样子今天是去不成了,我听洗笔说过,公子每天都有消息来京城,可否拜托世子给我爹传个话,我明天去临丰,至于今天的事先别告诉他了。”知道秋水明天还要去临丰,蓝世子就道,“那我给你一个随从,明天让他护着你去临丰。”秋水沉默了一会儿,还是谢了蓝世子,接受了他的安排。她是不怕,但是她得让关心她的人也放心。她现在头疼的是欠下蓝家一个大人情,她该怎么还。第二天秋家门口来了一辆车,驾车的人就是蓝府给她的临时护卫,秋水只能上了车。到了临丰,秋林生还不知道昨天发生的事,看到女儿从一辆车里出来,惊讶道,“你什么时候改坐车了?”秋水无奈,“蓝侯府给的,放心,只是暂时借我用。”秋林生摸不着头脑,“蓝侯府咋送车了?”秋水道,“说了暂时的,哇,爹,这么多货啊,你把整个临丰的货都收来了?”被女儿拐了话题,秋林生也就把马车的事抛到了脑后,拿着账本让秋水登记,“人家都信我们呀,你看看光鸡蛋鸭蛋都收了多少,我就发愁,这些蛋可不好运啊,这碎几个没问题,一路颠簸过去碎多了可不行啊。”秋水道,“先拿稻草一层层垫着,以后我再想办法。”现代有泡沫等材料做的蛋托,方便耐用,保护鸡蛋不易破损,也便于运输,古代鸡蛋也就拿稻草等物垫着罢了,小心些也不会破损,就是取用不大方便。秋水想用竹子或是木头做一些蛋托,反正可以反复利用,不算大投资。梅驰的事她根本就没放心上,古代也有这点好,蓝侯府介入了,梅驰又是心怀不轨在先,他决计讨不了好。不过梅驰醒来后否认自己对秋水不怀好意,强调是秋水对先他动了手,至于人家无缘无故为什么对他动手,他只说秋水是个疯婆娘。有位师爷‘偷偷’点他,“梅驰啊,你这回别指望老爷能捞你,你根本不知道你惹了什么人!老寿星吃□□,你嫌命长呢!”梅驰糊涂,“咋啦?”师爷道,“人家秋小团头上头有人,你猜是谁家?”梅驰趴在稻草上,心下忐忑,“谁家?”师爷道,“蓝侯府!你是色迷心窍了?想去动侯府的人?蓝世子亲自过来把秋姑娘带走了,大人屁都没敢放一个,人家秋姑娘说是你有歹意在先,且还要对她动手,她只是反击而已,你就是不承认出去了,蓝家能放过你?”梅驰吓得魂飞魄散,哭丧道,“我哪里知道啊,要知道那臭婊……那女人有这么大跟脚,给我十个胆我也不敢啊,孙师爷,你帮帮我,好歹我也没动着她,反而自己落一身伤,请大人看在之前我也尽心办差的份上,留我一条活路吧!求求您了孙师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