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吞咽的动作难以形容的性感,连樱呆了呆,又一拳锤在了他肩上。“口水脏死了!”蒋其岸抬眸,定定地看向她,说的和这枚饼风马牛不相及的事:“你今天没叫我。”连樱不傻,她就是生气,才不叫他的名字。她早就觉出,蒋其岸对她叫他,有点执念。那晚在公寓,她叫得越绵,他便越兴奋。连樱别过了脑袋,不去看他。本以为蒋其岸会和之前那样,钳制她的下颚迫使她对视。哪知他这回多了几分耐心。就这么任由她回避他,坐在他膝头,沉默下去。古镇的背景音乐是安静,夜晚如此,白天也是如此。极偶尔的,有婆婆提着水桶到河边舀水,看见彩虹桥上的变扭男女会多看一眼,但想到家里灶上的饭菜又匆忙提了水往回走。天地只剩他们和他们的对峙。蒋其岸的呼吸就在连樱的耳边,时不时拂过她的发梢,拂过她的耳朵。连樱突然回头,鼻尖擦过他面颊,又猛地往后退了点,差点跌下去。蒋其岸伸手扶住她的腰,不让她往后倒。连樱心慌了下,不知道是害怕,还是旁的情绪。下意识地伸手攀住他的肩膀,最后,带着点委屈,咬了下他的脖子。“蒋其岸,是不是以后收不到这么多故事了?”真相虽残忍,但连樱尚有理智,不至于为此大哭大闹。他沉默了一会儿,轻轻“嗯”了下。好了,这句连解释都没有的“嗯”,让连樱想要大哭大闹。但她除了理智,还有自尊。她强撑着风轻云淡,哼笑着问:“你怎么那么心机呢?真是黑心商人,是怕我演不好,砸你的场子吗?”情绪不好,人间小话痨的话匣子一旦打开,比往日更细更密“其实没必要,大老板你给我签份巨贵的合同,打上满满的违约金,做不好就封杀就让我还钱,你什么都不亏的,何必呢?”还有一句,她没说出来。何必呢?何必还要多个女朋友的桎梏?蒋其岸依然在看她,黑眸无波无澜,听着她抱怨,听着她撒气。只到了这里,打断她。“你和我,没有违约金。”“什么意思?”依依向物华定定住天涯他皱了皱眉,露出不想解释的不耐烦。连樱却要刨根问底。“没有违约金的是剧还是……还是……做你女朋友?”蒋其岸眸色沉了沉,答:“一回事。”“你的意思,我想不拍就不拍,想分手就能分手?”蒋其岸以沉默应对,但连樱读出了那个“对”的意思。连樱垂眸,脑海一片乱麻。她不知道,这算宽容,还算无所谓。良久,久到大约是阳光到头顶的时候,蒋其岸伸手揉了揉她的头顶,冰冷的薄唇贴上她的额角。同时,伸手去摸自己的衣袋,递了一本小册子给连樱。她打开,是过去这些日子早安故事的合集。原来这些故事写在巴掌大的纸张上。他轻巧地说:“错了。”连樱把册子放在自己的衣袋里。和解,没有宣之于口,但她收下的那刻,和解就已经达成。蒋其岸抱她起来,拉着她在古镇里走走。一前一后,拉长了时间的进度。话多的还是连樱。“蒋其岸,这些到底是谁写的?”他没回答。“肯定不是你,你那么忙,哪有空写这些。”他停下脚步,回首瞥了她眼。“真的是你吗?那你不该当老板,该当编剧。”他脚步快了点。“不过也是啊,编剧不能挣那么多钱,你心那么黑,还是要把时间都花在挣大钱上。”他回眸刀了她一眼。“你别不服气啊,你就是黑心,你这回算玩弄我感情,我们没完,我超级记仇的。”蒋其岸突然回身,捂住了她的嘴。芳芳他和她四目相对。连樱足足憋了一分钟,才被他允许喘气。“蒋其岸,你这是禁言我!我要抗议!”他以一个吻回应她的抗议。日头拉长,身影交叠。连樱知道自己没骨气,但被他抱回酒店的时候,的确气消了大半。等到在浴室里,蒋其岸单膝跪地替她擦拭的时候,便什么气都没有了。连樱靠在湿漉漉的浴室瓷砖上,双眼迷蒙。只会喊他。“蒋其岸。蒋其岸。蒋其岸。”喊了好多声,他才“嗯”了下。他总是很安静,但偶尔开口,沙哑低沉的音色,撩得连樱头皮发麻。“要停?”沙哑的问题从水雾中升起,他的嗓子更哑了,还带了两分气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