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决定状若无事地将森泽航的那一份递给他。可对方却迟迟不接过盘子,沛诚抬头一看,赫然发现森泽航正十分哀怨地看着他。“这个……”沛诚被他瞪得头皮发麻,只得试探地问:“不要?”森泽航缓缓眨了一下眼,点头“嗯”了一声,恍然间鼻音中竟还带点委屈。沛诚实在没办法,只得把香菇又拿回自己面前。这人什么毛病,不是已经超进化成冷酷霸总了吗?怎么还是害怕香菇啊!沛诚简直哭笑不得。他忍不住观察着坐在对面的人——森泽航垂着眼睫,脸颊有一道利落的阴影,英俊的五官和挺阔的身形下释放出成熟男人的性感与魅力,全然看不出刚才还为香菇置气的迹象。沛诚清了清嗓子,终于决定进入正题:“其实吧,今天确实也是有事想和你商量。”“嗯。”森泽航闻言立刻放下餐具,认真看着他。“当初我们定下婚约时,已经商议好了大概的合作纲要,”沛诚语气十分公事公办,“这几天我大致计划了一下,希望就我目前的想法和你沟通。”森泽航眨了眨眼,很快理解了,道:“你说。”于是沛诚将自己准备好的要求挨个提出——经由几番考虑,他还是决定特意将股权置换和分红要求提得高一些,便于留足谈判空间。他考虑着毕竟两人已经结婚,就算他的要求初听之下有些不合理,也不至于为因为这事直接闹崩。森泽航安静地听完,全程没有提问也没有出声打断,直到沛诚以“我说完了,你有什么想法?”结尾时,森泽航才点点头,应道:“好的。”沛诚停顿了片刻,不确定道:“你是要考虑一下吗?”“不用啊,就按你说的。”森泽航十分自然地答。这次沛诚停顿了更长时间,迟疑道:“什么意思……就按我说的是……”“就按你刚才提出的想法来,我没有意见。”森泽航重复了一遍,说:“你要置换的份额,我手上的股权就能全部ver,对于这种变动,我需要对董事会尽告知的义务,但还不需要通过决议,所以我个人就可以决定,而我的决定是可以。”“什么?等等等等……”沛诚彻底混乱了——他之前设想了一百种进展,却没有料到这一出,“这么多股份你要全部从自己手里出?那你剩下的份额不够了,最大的股东就会易主……”“加上你的不就够了吗?”森泽航说,“你婚前不是还以个人身份认购了8,再加上这20,我们俩加起来甚至过半了,在表决话语权上还是一样的,甚至比原来更高。”沛诚还在蒙圈,不可置信道:“可是……”“我们现在是一个家庭、一个单位不是吗?”森泽航仿佛对此真的毫无异议,象征性地在餐布上擦了擦手,好整以暇道:“置换合同你带了吗,我在哪签字?”沛诚满脸空白了看了他老半天,终究只能发出一个音节:“啊?”作者有话说:沛:我想要……森:好。沛:我还没说完。森:那你继续说。沛:我想要……森:好。
和谁交往“我,我……”沛诚支支吾吾了半天,才憋出一句:“我还没准备。”“嗯,”森泽航点点头,再次执起餐具,“那等合同准备好了你直接发我吧。”“哦……哦。”沛诚莫名其妙地答应了。他低下头看面前的餐盘,抬头看看森泽航,再次低头看上面的香菇,复又抬起头来,一个模糊的猜测在脑中像云雾一般环绕。“你……你是不是……我不是……”他前言不搭后语地支吾了几句,森泽航抬眸,眼神清澈地看着他:“嗯?”沛诚左思右想,无数话头在舌尖绕来转去,被这么盯着看,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口。他下意识转了转左手的戒指,最终选了一个最安全的问题:“那你对我有什么要求吗,或者期待?”森泽航显然不太明白:“比如说?”“你和我联姻,也是因为有商业诉求不是吗?”沛诚问,“有什么希望我拿到桌面上的吗?不管是资源还是资金。”“没有,”森泽航脱口而出,而后意识到自己回答得有些太快了,略一沉思,问:“你希望我对你提一些要求吗?”这话问的……给沛诚难住了:“那当然也不是。”“那就没有。”森泽航说。沛诚:?许是他的表情太过喜剧,森泽航忽又轻笑了一下:“你这么紧张干什么?我又不是过来和你开什么磋商谈判会的,我们已经结婚了,以后就是一家人。”这话说的没问题,但沛诚总觉得还是有点不对劲,只能道:“嗯,是这个道理。”只是他设想中的讨价还价场面完全没有出现,一时间实在有些不知所措。毕竟凭借他对森泽航的了解,对方在森久相关的事情上向来很有原则、不会轻易退步,尤其看重经营权和决策权的独立性,对于股东指手画脚的行为十分反感,面对稀释股权的投资机会也一贯谨慎,不知道今天为什么忽然这么简单就松口了。他左思右想,只能判断为这是他对于这一场婚姻的“诚意”。毕竟未来握在森泽航手中的可能不只有森久科技,还有整个森源资本——按照比格给他透露的讯息来侧面判断,“接班”的讨论或许也被提前改上了日程。如果是真的,那么森泽航需要考虑的将是比森久科技更为宏观的战略布局,所以也许自己的要求并不是那么过分?沛诚成功说服了自己。他转念又想,商业联姻的话……不是都说这种商业联姻,夫妻双方基本都是表面做做样子,实际上各玩各的吗。“如果你在经济金钱上没有要求的话,”于是他又问:“那……作为夫妻,你会希望我不要和别的男性密切来往吗?”此言一出,森泽航眼神顿时锐利起来,他眉头一皱:“嗯?你要和谁密切来往吗?”“没有谁,我只是提一个假设。”沛诚说。“那具体是怎样的来往?有多密切?”森泽航追问。“没有具体,也没有谁,我的意思是,你会觉得像那种‘在外面各自有情人只要不带回家里来就行’的模式,是可以接受的吗?还是说……”他声音越来越小,因为对面的人眼神越来越可怕。沛诚结结巴巴地解释:“我只是打个比方,我以为你会希望平时不要过多地互相干涉,因为我听说别人家,就类似……”“别人家是别人。”森泽航打断他,语气中带着些许不悦:“我不会找什么情人的,也不会主动和谁特别来往,我已经结婚了,和你。”“嗯嗯,我知道,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