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赶着走,看他们没完没了的,打开了车锁,叫邢洲,“快上,我跑完这趟要回家。”聂星然又气又累,不想说了,“滚前面。”司机是beta,车厢里就邢洲臭,聂星然一路都闭着眼不跟邢洲说话。倒是司机跟邢洲天南地北地聊,还,笑。在聂星然快忍不住要抽人的时候终于到了,他甩上车门,不等邢洲就往小区里走,邢洲忙付了钱,跟着也跑进去了。“衣服脱外面。”这一层只有聂星然一户,脱了也没什么,但看聂星然的意思,是不让他再穿这套校服了。邢洲解开扣子,“我……明天没校服穿回学校。”聂星然坐在鞋柜上,袜子褪了一半,抱着胳膊道:“我有很多套。”邢洲本就要脱了,听到可以穿聂星然的衣服,立刻脱了上衣,扔到门口的垃圾桶里。聂星然:“……裤子。”邢洲愣了下,“裤子也要吗?”聂星然跳下鞋柜,脱了袜子往客厅走,“不脱就待外面。”信息素那么弱鸡,跑步也跑不快,身材却不错,还有腹肌。啧,肯定是假肌肉。挺臭美。“脱完了就去洗澡,洗干净了再出来。”邢洲关上门,光脚踩在地板上,这里没有最后邢洲当然没有光着出来,浴室里有一件浴袍,但他不敢穿,伸了几次手都没有碰,这……是聂星然的。邢洲耳朵有点红。聂星然在外面踢了下门,声音散漫,“浴袍我没穿过。”“门把上挂了新内裤,别磨蹭,快点滚出来。”身上的水汽很重,他用的热水。聂星然啧了一声,养腹肌,洗快半个小时,还用热水,女人吗。跟明柯倒是挺像。两个娘炮。他在沙发上等了会儿才进去,他不喜欢热。邢洲局促地坐在椅子上,想了想,还是起身打开冰箱,看看有什么菜,他做两碗面也好,聂星然晚上一点儿东西都没吃,对胃不好。幸好,冰箱里有东西,应该是阿姨买的,没面条,但是有两袋饺子,他拿去煮了,又调了个小碟子的酱料,闻着很香。聂星然早洗完出来了,在沙发上玩游戏,坐姿很不规矩,裤腿被蹭上去了很多,领子也歪了,露出一整边的锁骨,他听到邢洲把饺子端出来,就关了手机,很自觉自然地走过去。邢洲笑着,把筷子递给他,“吃吧。”聂星然吃了几个,问道:“你会做饭?”邢洲很自信般立刻点头,“会。”聂星然嗤笑,“会你个头。”邢洲:“真的会啊。”聂星然:“不好吃。”邢洲笑起来,“好吃的,我真的会。”就是只会那么几样罢了,但聂星然既然问了,他回去肯定学,学成大厨。眼前的机会得先抓住了。聂星然吃饱靠到椅背上,眯起眼,“那明天你做饭。”他看到时钟,改口,“今天。”邢洲收拾碗筷,笑,“好。”聂星然看起来情绪恢复了,邢洲松了口气,“你先休息吧,我收拾完了睡沙发。”“嗯。”五月天,不冷,但聂星然还是拿了条薄毛毯放到沙发上,进卧室踢上门接着玩了,跟私人空间意识没什么关系,他纯粹是因为刑洲洗碗的声音有点大,不想听。刑洲洗完碗,又把桌子擦了擦,听见聂星然卧室里的游戏音效,笑了笑,也拿着自己的手机过去敲门了,“星然?”聂星然:“门没锁,自己进。”刑洲推门进去,看到聂星然卧室的样子,很简洁,黑白色调,懒人沙发却有三个,他坐到最靠近聂星然的那一个,“我也睡不着,带我一去玩游戏吧。”聂星然靠到了枕头上,“玩的怎么样。”邢洲小心斟酌着,“中等。”聂星然抬了下腿,“把那个公仔放我腿下面。”邢洲忙把公仔放过去,还揉了揉,让它软点。聂星然躺舒服了,道:“不带,自己玩。”邢洲:“那我还是不玩了,有点菜。”聂星然不理他,管他想干什么,抬着手玩游戏。天花板上那个灯照着他的眼睛,不舒服,于是叫邢洲站起来挡着,“别动。”邢洲乖乖地站着给他挡灯,聂星然换了个姿势,他就去另一边继续挡。中间明柯估计才反应过来,给聂星然打电话,被他挂掉直接拖黑名单了,游戏也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