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柳紫陌金榜题名被任命为宣城太守赴任时身后就拖了个不大不小的尾巴,这个糊里糊涂得来的义弟甩不掉打不走时不时还泪眼蒙蒙分外凄楚地盯着你。太守大人的小尾巴也成为当年宣城的年度热门话题。
柳紫陌不知该对司马慈凰终于找着事干不用跟着他到处转开心好,还是对于他的名声在司马慈凰的说书江河日下难过好。总之,柳紫陌现在的心情肯定是比他穿着的不染一物的白衣复杂的多。
闻水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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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柳紫陌瞪着自己面前被泪水浸泡的白米饭,如果视线有热量那这碗饭早焦了。
“我的意思是做菜放辣椒是完全不明智的。”司马慈凰甩了甩自己湿透的手帕,“既浪费钱,又不好吃。”
“谁说不好吃了。”柳紫陌淡定地夹了一筷往嘴里送。
登时司马慈凰的眼泪又“刷刷”下来了。
柳紫陌只觉地自己额头上青筋突突地跳,“你又没吃,哭什么。”
“……看着辣。”
深吸一口气,柳紫陌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心平气和,“你的意思是说,以后我太守府里做菜不仅不能放辣,连红的东西都不能放?”毫不意外,某人两眼亮晶晶点头。
“还有什么要求?”
“多放醋,少放酱油,多放糖,少放盐,煎蛋不能太嫩,煮蛋不能太老,米饭不能太焦,米粥不能太稀,早饭要配小黄瓜和萝卜,小黄瓜切块萝卜切丝,不可以太厚,太厚咬不动,不可以太薄,太薄没味道……”司马慈凰掰着手指努力奋斗……
“完了?”
一炷香时间后司马慈凰抱着个大茶壶牛饮,好歹他还是个说书的,干这门活的人比较耐渴。
“恩。”
柳紫陌眼皮都不抬一下,伸出一根筷子直指房门,“出门右转酒楼,自个儿点去。”
耳边又传来一阵手帕的悉簌声。
“当年是谁说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来着。如今几年不到你就要把我扫地出门,但见新人笑,那闻旧人哭。我,我,我……”
“打住!你最近折子戏又看多了?”
司马慈凰眨眨眼,“好像是有点。”
“你今日不用去闻水楼?”
话音刚落司马慈凰揣着他的宝贝醒木叼着个肉包(准确的说是肉不能太肥也不能太精,不可无汤汁也不可过多,皮薄馅大,不能一口咬到馅也不能半天咬不到馅的肉包——司马慈凰)冲出太守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