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身体纠缠在一起达到某个致高点的时候,殷党忽然有种不确定,任齐在想什么?
接下来的日子,家里的气压一直都很低,殷党觉得任齐对自己的态度其实并没有太多变化,但是却总能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些什么让人担心的情绪。
终于,任齐找他摊牌:跟你在一起的这一年很开心,太开心了,所以忘了我们之间的差距,你有你的路要走,我也一样,所以咱们分了吧。
殷党看着他:因为我要出国?可我又不是一辈子不回来了!
任齐笑笑:我知道,可是分开那么远,太多不确定,我胆小,不想担风险。
殷党皱眉:你就对我这么没信心?
任齐垂眼,说:也是对我自己没信心……你知道,诱惑太多,你不在,我经不起的,如果有人对我好,我肯定会喜欢上人家,那时候,我怕我们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殷党怒:你他母亲的,当自己是台言女主啊?!什么那时候连朋友都没得做!我告诉你,就是现在分了,也一样没朋友做!我才不要跟你做朋友!
任齐定定的看着他:你能保证两年间你不会在那边遇上更好的不心动么?
殷党说:我能!
任齐说:你能保证你不会改变主意留在那边不回来了么?
殷党说:我能!
任齐再说:你能保证等你离开的时候,我身边一定不会再有人喜欢我么?
殷党:……
任齐继续说:你能保证我一定不会动心么?
殷党:……
任齐笑了:你看,这样,迟早是要分的。
殷党沉默了一会,咬牙:你其实就是害怕!孬种!
任齐说:孬种可以不伤心。
殷党看着他,失望透顶,最后叹气却笑了:我真不知道自己哪里错了……
任齐说:你没错,这事没谁对谁错的,我不可能让你别出国,又管不住自己,没办法的事。
这么谈过之后,过了两天,任齐静静的搬出了殷党的家,象征性的留了个地址,走的时候两个人都还算平静,殷党还笑着说:算了就当是419延迟拆伙吧。
任齐看看他,跟着笑笑,提关行李上了车。
两人一旦分开,生活圈完全不重合,几乎立刻就断了联系。
任齐新租的房子又小又贵,住着很不习惯,只好暗笑自己被殷党家的大屋惯坏了,开始任齐还有些期待殷党来找找自己,可是却没有丝毫消息,因为是自己提的分手,所以也没可能再去找他,最后也只能慢慢适应。
九月初,任齐终于接到殷党的电话。
殷党说:晚上来我家吧。
任齐毫不犹豫的回答说:好。
到殷党家门口,习惯性的伸手掏钥匙,手□口袋,停下,失笑,正要敲门,就见门开,殷党站在门口似笑非笑的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