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上还覆着他的唇。她不敢动。好在他手掌倒还老实,没有乱动。心上酥酥麻麻,像有蚂蚁啃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停下。他低低在她耳边说:“丸丸,你好不诚实。”[30]30“去哪了?”卧室门“咔哒”轻轻打开,苏柔扑进沈知霖怀里,指尖拧开他西服纽扣,脸蹭着他脖子问。“今晚这么主动?”沈知霖握住她作乱的手,轻轻拍她屁股,在她耳边低低说:“我先去洗澡。”“不,”苏柔急切的吻上他的唇,鼻子,脖子,脱下他西装随手扔在地上,又扭他衬衫纽扣。沈知霖心里刺了刺。自己的举动到底瞒不住她。他宁愿她笨一些,不要这么通透。这么多年,她极力装的生活正常,没有阴影。但只是听到那个人的名字,她的行为都很反常。他弯腰把她抱起来,动作一改往日的温柔,带着霸道粗粝,试图用欢愉给她安慰,给她安心,掩盖掉那一场噩梦。纠缠到极致,皮肤里的血液在叫嚣,这时候的男人大抵是无脑的,有求必应的。苏柔娇娇道:“知霖,你答应我,永远别为我沾上人命!永远。”沈知远杀不得,更不能放任他有权有势,这样处处防着,又能防多久?被压制了这些年,一旦有了机会,他会怎么报复?我不怕自己毁了,我只怕你为我入地狱。你的人生,原本该是一生顺遂的。沈知霖的力气又大了一些,放纵肆意苏柔受不住了,哼哼着求绕。沈知霖危险道,“显然是我今晚的表现不好,你还有心思胡思乱想。”苏柔:“我错了,我再也不胡思乱想了。”沈知霖满意了,摸了摸她脸颊,“你安心,我能掌控一切。”刚来的时候还是夏天的尾巴,如今已入初秋。秋天多雨。不知何时,原本还算晴朗的夜空忽的下起了雨。潺潺雨声穿透浓重夜色滴答砸在玻璃窗。暖黄色复古台灯亮在床头,她空洞的看着玻璃窗上的水痕一道道蜿蜒而下。“承认吧,丸丸,你是喜欢我的。”不可能!她用被子蒙住头,竭力想挥去这道声音。人,兽,怎么可能!窗外风雨越发大了,木芙蓉,美人蕉凋零成泥黏入尘土。轰鸣的雷声吵的人无法入睡,丸丸破天荒的失眠了。天明时分,天气由阴转晴。被暴雨洗礼过的泥土清新好闻,树叶鲜嫩翠绿。脑子又沉又重,索性不睡了。起床洗漱,换了睡衣,让保姆找了一小袋鱼食,坐在院子里池塘岩石上喂鱼。阳光铺在水面,闪着粼粼波光。红色的锦鲤摇着尾巴聚过来,争相跳起来抢鱼食。“丸丸。”她抬头,是沈知霖。“有空陪爸爸走一走吗?”“好啊。”沈家院内的绿植修的很好看,弯弯曲曲的石径小路两旁是成片绿茵,池塘旁边是一座木栈凉亭。蜿蜒的池塘边,绿植枝繁叶茂,阳光穿透树叶,洒落一地光点,绿色微风拂过,一地光点微微浮动。丸丸手肘挽着沈知霖胳膊,两人慢悠悠踱步。有不知名的鸟在枝头盘旋一阵,又扑腾着翅膀飞走。“你看起来有点闷闷的,是因为和楚铭订婚的事吗?有没有对爸爸有些失望?”沈知霖歪着头看向丸丸问。丸丸抬头看了看沈知霖,他眉心浮着淡淡的倦意。想了想,说:“为什么事先不告诉我?”沈知霖叹了口气,“不告诉你,是楚铭的意思,他对你也算是有心。”“我以为,你对他至少是不排斥的。”丸丸唇角勉强扯起笑意,昨晚他也说,是你先撩我的。“我过去的举动是不是不太合适,很容易让人误会,是吗?”“如果你是指楚铭误会了你的意思,”沈知霖揉了揉她脑袋,“那我站你,因为你是我女儿。”丸丸,“我为什么非要和他订婚?”沈知霖,“是不是真的和他订婚,决定权在你,爸爸并没有答应他。如果你对他没意思,三年以后,我会帮你解除这桩婚约。”“你不必有负担,我和他是利益交换,他助我换掉沈氏的元老,我助他在楚氏拿到更多的实权。”丸丸点头,“我知道了,我毁配合他的。”沈知霖有些自责道,“我希望你能原谅爸爸,如果有一天,爸爸有事,我希望你能保护好你妈妈。”他顿了顿说:“这些年,你妈妈真的很不容易。”“妈妈怎么了?你告诉我,也许,我能帮你解决。”丸丸认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