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契……我和师兄还未结契呢……我不吭声,接了过来。他低下头咳了一声,道:“此行目的便是寻你和师尊,既然你们安然无恙,也不好过多叨扰……我们歇息一会儿便走……”那怎么行,我还没问禁制的事!我未曾想到如此突然,急忙道:“你不是还要找师兄要回一样东西吗?”他闻言摇头,“师尊如今忘了事,我怎好讨回?他若是记着,怕也是不愿给我的。”我想了想,我确实也无资格替师兄答应,可顾轻千里来寻,虽是为给我赔罪,但也是抱着能拿回他想要物件的心思。“你要的是什么?”我问他。顾轻顿了顿,轻声道:“也并非急需,我已找着解决之法。”他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岑槐也看着他默然不语,我只得说:“你们如今正是虚弱,明日再走吧。”顾轻还想再说,却被岑槐打断。“多谢,”岑槐应下,“顾轻有伤在身,明日动身最好不过。”顾轻脸僵硬一瞬,低下头欲盖弥彰道:“我的伤是……半路遇上妖魔,他们实力强劲,我一时不敌,便受了伤,也没什么大事……”岑槐静静站在一旁,任由顾轻胡言乱语也不作声。我们三人氛围奇怪,带着心知肚明的隐瞒尴尬,我也知顾轻是找借口寻个台阶下,便更不能戳破了他。“嗯嗯……”我点头,脸上一片真诚,还带着应有的愤慨,挥拳道,“真是嚣张狂徒!”“是啊……我也未曾遇见过这么难缠的对手……”“逃出来便好……”“我也觉着……”我与顾轻来往了几句,岑槐忽然出声问我:“林尘,楚仙君当年是带着你的剑消失的,你可曾看见你的沧默?”我听了这话一惊,“未曾……”对……师兄身边怎不见沧默呢?莫非是在他那储物戒和环佩里,我一次也没探过,里面有什么我也一概不知。岑槐眉头微皱,神色怪异一瞬,但又很快恢复平时笑脸模样,“也许是楚仙君存放在何处了。”“或许是苍衡环佩里,又或许是在你的储物戒中。”我愣了愣,“我的储物戒?”“对,你的戒环,”岑槐眼眸笃定,“当年你跳下崖,楚仙君未拦下你,只从你手上拨取下你戒环,此后便一直戴在手上……”我手上的储物戒……不就是我从前精挑细选来送给师兄的,只是他不要,反而亲手为我戴上。我当时未曾注意他手上戒环,如今拨开回忆云雾,好像是个熟悉的物件……岑槐犹豫一下,眼神探究,问道:“你见到这位……江默时,他身上可有这两样东西?”“自然是有的,”我微微窘迫道,“我那时还怨恨着,所以收了他身上所有东西,但未曾看过里面有什么。”他听了我回答,缓下神色,好似舒了口气,他沉思一会,又问:“那楚仙君身上为何没修为?”“没了修为?”一旁的顾轻猛地抬头,将要直起身来,岑槐却好似知道他要这般动作,立马伸手按住他肩,让他坐下,顾轻也僵着腰身,缓缓卸了力。岑槐继续道:“我看楚仙君好似常人一般,灵力荡然无存,便大胆探了一探,竟发现他体内也没金丹,金丹虽然没了,但他灵脉还在,可是不知为何隐有颓败之象,血脉都周转不通……”他声音仍是温温柔柔的,带着一丝惯有的笑,但话语却好似重锤砸在我心上。“若是不解,长久下来身躯羸弱,恐有性命之忧。”--------------------小剧场:林尘(伤心):师兄对我真好……那他之前为什么不跟我亲亲……他好苦啊……他受了好多罪……我还对他动手……他以后记起来会不会不认我,好想叫师兄老公哦……林尘(委屈):可是他说以后都别在叫他这个了……林尘:(?w?`o)(独自洗碗)(独自抹泪)可怖慎禁若说信任,我不能做到与面前这人交心相谈,可要说不信,顾轻态度诚恳,还发了心誓,这人与他同路,定是得他信任的,那我也可信他所言。可是此人修为浮动,来历不清,要是真藏得深,将顾轻都骗了呢!顾轻能信的人,我却未必能信。他也说了,他非人非魔,也非精怪,那他还能是什么?禁制一事可大可小,往小了说,许是哪个恶毒之人布在师兄身上,往大了说,这禁制诡异,难保不会有人学了去为非作歹。我本想找个时机支开岑槐与顾轻单独说的,可谁知他竟挑明了……他见我久久不答,问我:“林尘,你是还不知道楚仙君体内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