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斯即是之前那个金发男,槃若身形比萧淇还要高上几分,长手长脚走的快了便没了分寸,惹得乔斯在他身后颇为艰难地大步追赶着。“王子,也不是我不想出主意,但王上是让我们来与辉阳建交的,总不能为了那萧淇无视王上的命令啊!”“如今你是辅佐我的!是要建交,但父王也没说不能从里头捞些好处啊!”槃若说,“我不会做的太过分,就再试一次,若是不成,我便不会再提这事了。”“王子,这……”乔斯面露难色。“娘娘,您已经在此守了十多日了,这会子太阳正毒呢,您何不回宫歇着,等下午再来也成啊!”槃若听见这话突然停了脚步,乔斯险些撞在他的背上,槃若扭头问道,“娘娘是何人?”“是辉阳皇帝的妃子。”见槃若好像还是不明白,他又道,“可以说是皇帝的妻子。”“那这么说,他们很亲密。”槃若眯了眯眼,看着不远处站在灌木丛前的几道明媚的身影,“走,去瞧瞧。”槃若与乔斯状似散步的模样,从朝妃身边路过,依旧用的她们听不懂的南渠话瞧着朝妃低声说着,“皇帝的女人,容貌倒是不错。”朝妃显然也感受到了他们的目光,瞧着面前这两个异发异瞳的人,又想的从未在此见过这些人,挑了挑眉,面上多有不屑。她身后的婢女也是立刻了然,“你们是何人,见了朝妃娘娘为何不行礼?”“朝妃是谁。”乔斯用辉阳话说道。“真是村野鄙人,这宫里,除了皇上和皇后娘娘,朝妃娘娘便是这宫里最尊贵的人,居然敢问出这种话!你们是哪个宫里的!”“你们怕是误会了。我们并非辉阳人。”乔斯笑了笑,朝妃的婢女如此跋扈,显然这个女人也并非什么好相与的,“我们来自南渠,这是我们南渠的王子。朝妃娘娘不知也情有可原,毕竟陛下近日似乎并不得空与朝妃娘娘相处。”“你!”朝妃似乎是被戳中了痛处,她的声音娇软可人,说出来的话却是极为大胆,“竟敢当众羞辱本宫!南渠的人,本宫治不了你们,还不信皇上堵不上你们的嘴!”听着这话,槃若嗤笑了一声,“朝妃莫不是想以此为借口去勤政殿找皇上?”又一次被人直白地戳中了心思,朝妃面上一红,“王子这话说的可笑,本宫去找陛下何需什么借口?”“因为我知道,朝妃娘娘心底也是寂寞的很。”他勾了勾唇,抖了抖艳丽的红发,日光一照,满头的红发像是闪着光似的,让朝妃有些移不开视线。槃若上前了一步,屈了身子用手腕捧起了朝妃的手,又将额头贴了上去,停了几秒。朝妃这才反应过来,身边的婢女也是大惊失色,她怒道,“大胆!”另一只手顺势抬起便要落在槃若脸上,却被他紧紧抓住了手腕。槃若勾着唇角,颇为不羁地道,“娘娘怎舍得打这么好看的脸呢?”朝妃向后退了半步,却没扯开槃若的禁锢,她羞恼万分,满脸涨红,“你放开本宫!”她身边的婢女也是上前扯着槃若的袖子,“你这浪荡的外邦人,胆敢对娘娘不敬!还不放开!”槃若微微仰头,向着朝妃无害的笑着,“朝妃娘娘不必紧张,这只是我南渠的礼仪罢了。倒是朝妃娘娘,与男人接触这么几分便羞成这副模样,陛下难道从没对你这般过?”他大笑道,“辉阳已经顽固到连男女之事都不能随心去做了么。”“你…本宫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你若是再不放手,本宫一定会请皇上之你的罪!”朝妃奋力地挣扎,却被槃若猛地一拉,他靠近朝妃的耳侧,低声道“他真的会管你吗?”“当然!本宫可是这后宫当中唯一的嫔妃!”朝妃怒道。槃若轻轻笑了两声,“你心里不也知道,若是可以,皇帝宁愿不封你为妃么。”“胡说!”朝妃虽是立马反驳,但她的声音到底是没有多少底气。她十六岁时被赐婚给赵忱,做了三皇子的侧妃,那时她以为,自己能与夫君举案齐眉,获得这世上最纯美的爱情。新婚当夜,赵忱掀了她的盖头,她期待着嬷嬷早已教给她的一切,可是赵忱只是说,你还太小,改日吧。张初霓虽是满心期待落了个空,但也胜得她向来心思粗,赵忱说改日那便是改日,一定会有那日。那时候她对此坚信不疑,毕竟若是赵忱对此毫无兴致,那皇子妃一天天鼓起的肚子又算什么。据说皇子妃许配给三皇子时,也才刚刚十八,所以,等到她十八岁时,是不是也可以有自己的孩子呢。张初霓一天天的期待着,在她十八岁时,赵忱登基了。她被封为朝妃,父亲母亲都很为她开心,可只有她知道,这些年日日独守空房的滋味有多难受。她不敢对别人说,她从未与陛下圆房,甚至是连面都没见过几次,她只能期盼着,能与陛下相见,能让陛下想起,这后宫内还有她在痴痴等待那个改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