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太平!”萧淇提着江太平的后领将他揪起,在他唇边比划了比划示意他噤声,“我是那种人么?”江太平泪眼婆娑的一个劲的点头,萧淇忍着怒气朝他绽开一个假笑,江太平见此又赶忙疯狂摇头,“萧淇,你再这样威胁我,我就去告诉陛下!”萧淇看着他,显然这威胁现在对萧淇已经不起作用,“你告诉陛下,就不担心陛下羊入虎口了?”“你!萧淇…你被谁教坏了啊!”前几天萧淇还不这样呢,一听得要告诉陛下,吓得和什么一样,现在怎么颇有种不要脸的味道了,谁能告诉他出去一趟萧淇到底经历了什么啊!江太平欲哭无泪。——“大人,王爷来信了。”秦玄凛接过手下递来的信件,简单扫了几眼,眉头便皱了起来,顾有名竟然不愿到王爷麾下,真是愚蠢到极点,他当真以为自己还能像从前一样保持中立?怕就怕他已经在暗中投靠了皇帝,如果是这样,那便会让王爷处于一个极其不利的地位。他们手里的筹码还是太少了…他想了想道:“更衣,本相要去见个人。”不出片刻,秦玄凛的马车便从相府离开,到了一处清雅的茶馆。他轻车熟路的到了二楼的包间,不一会儿,又有一人闪身进入了包间。“下官齐策见过秦相。”穿着便服的男人身材也是极好,他身高极高,身上的常服被肌肉撑满,一看便是常常运动之人。“齐将军这般多礼,倒叫本相惶恐了。”秦玄凛抚着下巴上的山羊胡,虽是温和的笑着,却总带着上位者的优越感。“秦相怎得突然邀约下官,这才是叫下官惶恐呢。”齐策有些奉承的为秦相倒了茶,才将自己的杯子倒满。秦玄凛哈哈笑道:“早听说齐将军骁勇,早些日子便一直想要结识,奈何没找到机会。今日一看,果然是不同凡响!齐将军这般风姿,放眼朝中哪位将士能比?”这话把齐策夸得有些飘飘然,早就听说秦玄凛不可一世,可还不是为他的能力折服来主动示好。心里虽是这么想的,嘴上还是得谦虚道:“秦相这可就言重了,秦相才是人中龙凤,哪是下官这一介匹夫能比。”二人推拉半晌,官话说了一大堆,秦玄凛才终于步入正题,“本相实在是欣赏齐将军,齐将军比本相年龄小的多,不如就做本相的异性弟弟可好?”齐策大惊,居然还有这等好事!他虽是位列将军,但因得现如今国家祥和,没机会上战场,武官向来又被那些臭酸儒瞧不起,如今左相亲自请求自己做他的弟弟,这在朝中能给自己长多大脸啊!他赶忙道,“下官自是不胜感激!大哥!”“齐弟!”秦玄凛以茶代酒,喝了满杯,齐策也紧随其后喝尽了杯中茶水,二人氛围其乐融融。而秦玄凛此时突然叹了气,满面愁容,“齐弟,你我既是结为兄弟,大哥也不想瞒你,现如今陛下对为兄是多有防范啊,也不知道这官运还能走到哪。”看着秦玄凛发愁的模样,齐策心里的正义感蹭蹭往上冒,“大哥,恕小弟直言了,当今圣上不过也就是凭着运气登上那宝座,他如此愚笨,难道还能让大哥离开丞相的位置?”“哎,实不相瞒呀,陛下对为兄的谏言,那是一句不听啊,奸臣之言倒是一句不落,照这样的形式下去,辉阳的气运怕是将尽啊!”秦玄凛一边做出悲伤的模样,一边观察着齐策的反应。果不其然,齐策瞬间被秦玄凛的话点燃,他啪地把茶杯摔在桌上,“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小弟觉得,当初若是四殿下能夺得皇位,现如今的辉阳也绝不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了。”“谁说不是呢,可是,陛下毕竟已经上位了,哪还有什么法子再让他下来呢。”他不动声色的擦擦眼角的泪花,等待着齐策的反应。倒是没叫他失望,齐策压低了声音道,“若是青凌王有心,谁说不可以让他下来呢。”“齐弟这话可不能乱说!传出去可是杀头之罪啊!”齐策道:“怕什么杀头之罪,他不为辉阳着想,还不能允许比他厉害的人抢回这位置了?”秦玄凛像是被说动了一般,眼中泪光乍现,“齐弟竟有如此抱负,为兄当真没看错你!”他攥着齐策的手,真诚道,“实不相瞒,为兄也和青凌王尚有交流,毕竟也是合作一场,若是齐弟真有此心,为兄倒是可以尝试劝说青凌王,到时候,你我便是辉阳的大功臣了啊!”“大哥,这当然好!但是不知青凌王是否有这心…”齐策很是兴奋,他说到底也没什么大作为,只是在步兵营里功夫最高,也与大家都混的熟络,便顺理成章的成为步兵营的将军。若是能协助青凌王夺回皇位,这必然是大功一件,日后平步青云指日可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