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压根儿没放在心上,他回过头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沈礼走后没多久,聂维芙也离开了小平城,先去了提前约好的造型室,和方旋一起做完造型赶去了酒店。这一场是由南城老牌拍卖行佳盛拍卖公司在酒店组织举办的大型春季拍卖会,她上个月便收到邀请函和拍品名册,只不过当时粗略地浏览过后随手丢在一边,还是被谢三儿提醒一回后,她重新找出了邀请函。两人到达酒店时,拍卖前的晚宴刚刚结束,谢三儿一眼发现了她,向她招招手。等她和方旋过去坐下后才发现崔漠也在这儿,聂维芙神色自若地和他打了声招呼。崔漠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态度依旧如常,十分绅士地替两位女士取了两杯果饮。方旋悄悄冲她使眼色,她全当作没看见,抿了几口果饮后,拍卖会正式开始。众人手中目标明确,来之前也在心里估好预算,能下手的直接下手。聂维芙帮她师父轻轻松松拍了那副山水画后,开始翻看名册上的拍品,翻到一枚蝴蝶结胸针,她停了停,这枚胸针呈蝴蝶结状,钻石镶嵌的蝴蝶结下放坠着一颗黄钻。它曾经的主人玛丽王后,这位王后是法国历史上出了名的奢侈王后,酷爱珠宝首饰,这枚胸针只是她众多珠宝藏品的其中一枚。“你喜欢这枚胸针?”崔漠压低声音问道。她抬起头,对上他黑漆漆中却闪着那一抹灯光照耀光亮的眼眸,她迅速地避开那道视线,应了声。下一件拍品便是这枚胸针。拍卖师在台前介绍完这份拍品,底下有不少女士跃跃欲试,聂维芙直接往底价上加了五百万阻断大部分感兴趣的人。崔漠慢悠悠地举了牌,紧接着在场的另一位陌生女士也举了牌。这枚胸针最后变成三人竞拍,聂维芙气得不停地和崔漠使眼色,他只是和她笑笑,继续举牌喊价。聂维芙虽说喜欢这枚胸针,但超过她的预算,她就是再喜欢也不会买。她停下了手,与己无关地旁观崔漠和那位女士的竞争。崔漠神情慵懒闲适,似乎对价格毫不在意的样子一直往上加,而另一位始终抿着唇,拍完低头看下手机,回复着什么。价格最后停滞在一千五百万。“一千五百万一次。”“一千五百万两次。”“一千五百万三次。”拍卖槌敲下,一锤定音,这枚胸针由崔漠拍得。崔漠凑近她,轻声说道:“那人是你后妈的人。”说话的气息落在她的脖颈上,聂维芙有些不自然地挪远了些,肌肤渐渐蔓上淡淡的红色。“你怎么知道?”崔漠不动声色地瞧了一眼,“她拿着你后妈的邀请函。她若是知道这枚胸针最后还是在你手上,心里活动肯定复杂得不行。”聂维芙:“那你还抬价,没你这枚胸针也不可能到达这个价格。”崔漠靠在椅子上,面露精光,勾了勾唇角:“她的预算比你高,我不拍的话买主肯定是她,你甘心?”聂维芙勉勉强强接受:“行吧,回去之后我转账给你。”崔漠不置可否,扫了她一眼,反问道:“你以为我帮你拍这玩意是为了让你给我钱?”聂维芙笑道:“不是吗?这可不是什么包包鞋子,崔少爷的慈善事业范围收一收。”崔漠定定地看着她,缓缓开口:“元元,你早猜到了。”作者有话要说:礼啊你老婆要被偷走啦拍卖会晚上九点结束,宴会厅的客人陆陆续续走出拍卖会。谢三儿拍到送给女朋友的项链,后半程一直嘚瑟,见着时间尚早,他主动提议续摊另一波玩着。问着几人,顺便在群里喊了声,立即一呼百应。“第二摊蓝岛,走起。”谢三儿说。崔漠没意见,回头用询问的目光看了她一眼。“别喊我,我不去。”她转向方旋,问,“你去吗?”方旋摇头,挽住她的手说:“我也不去,我今天回我爸妈家。”谢三儿顿时垮下了脸:“聂元元你转性子啦?最近叫你出来聚会,十次有九次都不肯来,唯一来的那次还是扭扭捏捏过来,急急忙忙提前走的。”聂维芙好笑道:“什么扭扭捏捏,今天是真不行,下次白天你叫我,我一定来。”“还白天,你都多久和我们玩通宵了?遥想咱们当年,不玩通宵不罢休。”谢三儿说着捅了捅身侧的崔漠告状,“老崔,聂元元太扫兴了,你说是不是?”方旋发完消息抬起头,忍不住挤兑他:“得了吧,当初是谁说女朋友要回去睡美容觉,然后搂着女朋友自个儿玩了个通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