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动作让单思华联想到木门内洗澡的中年妇女。他暗骂自己不要瞎想,不自觉地将头埋得更低。
陆续有几个老师回到办公室,见到这一幕均无一例外地讶然失色,满脸的难以置信。
单思华尴尬的站在原地,犹如芒刺在背,衣服角被搓成了一条大麻花。
上课铃终于响起来,片刻过后,办公室里就只剩下刘老师二人。整个校园一片安静,静得能够听见自己的心跳。
刘老师戴好黑框眼镜,足足注视了单思华半分钟后才开口道:“站累了吗?”不待单思华作出任何反映,随即起身从旁边拉过一张椅子,温和地吐出一个字,“坐”。
双腿有些发麻的单思华如释重负地坐了下去,同时感激地望向刘老师。这一望不打紧,差点让他眼珠子掉了出来。
尽管头上那只三叶吊扇“吱呀”着徐徐将清风送爽,单思华依旧控制不住冷汗从额头不断冒出。刘老师温和的声音恍若从天边传来,仿佛催眠一样听得人浑浑欲睡。
心猿意马的单思华不停擦拭着额上的汗水,对刘老师的谆谆教导唯言是从,圆圆的脑袋如鸡啄米一样点着。
刘老师三十挂零,是女性风韵正当的年龄。虽谈不上风姿绰约,妩媚动人,却也保养得丰腴圆滑,凹凸饱满。像如此近距离“敞开心扉”的交谈,叫人怎么能不想入非非?
单思华想提醒刘老师,但又不知该如何开口。他怕自己说出来伤了老师的自尊,适得其反。况且自己现在是犯了错误被老师留在办公室,怎敢乱发言。
本就性格内向的单思华更加的沉默,不敢再看面前的刘老师,圆圆的大脑袋埋得很低,几乎贴到裤裆里面。
“把头抬起来,看着我!”全不知情的刘老师见状,以为他又在打瞌睡,厉声尖叫。
单思华只得无奈地抬起头,灼热的目光又一次在刘老师胸前扫视。停留片刻后,赶紧望向刘老师的眼睛。
“面对毕业考试,每个人都会有压力。作为毕业班的老师,我也有压力。”刘老师缓缓说道:“但要学会控制自己的意志力,学会释放压力,这样才能在升学考试中取得好的成绩。”
刘老师甜美的女中音像一股纯净的水,却没有流进单思华的心田。此刻的他脑子里都是“新潮小说”所描绘的情景,胸中装满了荒诞不堪的想法,哪里还听得进老师的教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