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行险棋,剑走偏锋。资本场就像这铁塔,行至一半中途崩殂的不少,能站在顶尖,才有资格收揽风景。沈弋在巴黎待了这么些日子,最空虚寂寞的当属纪随之。找不到个伴儿,富二代公子哥连飙车都觉得索然无味。但最近有一件事激起了他的热情。纪随之给他发了数条骚扰短信,看起来可怜兮兮的:[沈哥沈哥,——晨光熹微,陆朝野穿了件连帽卫衣,黑色长裤,他身形修长,自然是行走的衣架子,怎么搭配都好看。他蹬着自行车的一个踏板,单手握着把手,回眸凝望。见姜予漾到视线范围内便自在如风地招了下手,在她面前精准刹住车。“姐姐,上来。”少年的音调比平时提高了几分,眼眸里跃动着细碎的光。“谢谢啦陆弟弟。”姜予漾发觉跟陆朝野相处起来虽没有来电的感觉,但真挺轻松的。尤其是林荫间的阵阵清风卷起落叶时,她晃荡着腿,不自觉哼着乱七八糟的小调。她记得,沈弋在大学校园里也骑过自行车,一洗明净的白衬衫,所经之处必定有女生侧目。司机问:“沈总,还要跟着吗?”沈弋表情阴鸷:“继续。”如果是在大学校园,两个人的外貌气质搭一起,很像般配的一对情侣。就是自行车在前面开着,那辆黑色卡宴不远不近地跟在他们后面,挺煞风景的。陆朝野雀跃着,笑起来露出一点点小虎牙:“姐姐,扶稳了。”骑行的速度突然加快,她重心不稳,手指松开又紧攥,最终也只是落在他的卫衣衣角。司机感慨了句:“我年轻的时候似乎也有这么快乐无忧的时光。”沈弋许久不曾见过她那样明媚的笑容,他推了推金边眼镜,突然很想问问姜予漾,她跟他在一起,快乐吗?晚上下班,陆朝野直接到《in》公司门口等她。少年的薄汗贴着额头,眼眸漆黑,似沾染了些许湿意:“今天姐姐可以答应我一个小请求吧。”姜予漾侧过头,抬眸望向他:“听你驻唱?”“嗯。”他轻声回答,还有点不好意思。弟弟就是弟弟,怎么说个话还脸红啊?她提醒道:“你脸红了。”“姐姐答应我,我激动的。”陆朝野毫不别扭,承认的很坦率。这抹了蜜的嘴可比沈弋甜多了。不对,她将沈弋跟陆朝野对比干嘛?!沈弋他配吗?他不配:)想清楚这点后,姜予漾心里负担少了许多,权当去听一场免费不要钱的近距离演唱会。这可是陆朝野无数粉丝可望不可及的机会。这家酒吧很私人,要进去必须得经朋友介绍或者身份非富即贵,一进去震耳欲聋的音乐烘托出周围的纸醉金迷。舞曲伙同火热的氛围像浪潮一浪浪拍打过来,没有停息的时刻。她脚踝受伤不太方便,一来就坐在卡座上,视线正好能看见舞台中央的表演。在陆朝野上台准备的一段时间里,有个棕发碧眼的男人过来搭讪,说要请她喝酒,姜予漾拒绝了。她酒量差的要命,也并不习惯在声色犬马的场合当个玩咖。姜予漾今晚穿了身黑色露肩一字裙,锁骨平直,肩头小巧,肌肤莹然似雪,最引人注目的还是她身上散发出的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