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定湉被他抱着没法动,他笑了笑:“今天我要禁止你说对不起了。”
钱与舟慢吞吞地放开他,然后找到庄定湉的手,和他十指紧扣。他很温柔地问:“这样会感觉好一点吗?”
骨头与骨头卡在一起,严丝合缝的,庄定湉低头看着,“嗯”了一声。
“他还录音了,说要发给你,断章取义。”钱与舟说。
“我才不会信。”庄定湉摇摇头,“而且我早就把他拉黑了。”
钱与舟很高兴地笑起来:“我也这么跟他说的,我说我根本不怕,湉哥他相信我。”
庄定湉晃了晃两个人握在一起的手,郑重地说:“谢谢你相信我。”
钱与舟吸了吸鼻子,庄定湉有点惊讶:“你可别哭鼻子啊。”
钱与舟不自在地用手摸了下鼻子:“我只是闻到烤红薯的味道了。”
就在他们前方不远处,有一家栗子店,门口摆着大铁炉,烤好的红薯整齐地码在一旁。
自然而然的,两个人就走过去买了一个。老板说这是刚烤好的,一定要趁热吃。
红薯有点烫,剥开皮的瞬间甚至冒出白气,甜蜜的味道立马扑了出来。
“这是个好红薯。”钱与舟吹了吹,递到庄定湉嘴边。
这个烤红薯是漂亮的橙黄色,看起来发亮。
庄定湉咬了一小口,眼睛一下子亮了,他比了个大拇指,然后又咬了一口。
钱与舟笑着看着他,拿到自己嘴边,也咬了一口。
这个红薯特别特别甜,中间像是被烤化了,流出蜜来。
“你就爱吃甜的。”钱与舟把红薯递给他,“都是你的了。”
庄定湉两只手捧着,掌心被红薯煨着,很温暖,他很幸福地笑起来。
“其实当时我报复过你了。”庄定湉突然说。
钱与舟没听明白,就重复了一遍:“报复我?”
“因为那时候你偏袒李思齐,我挺不开心的,但我没跟你说。后来过了两天,陈嘉禾来给我送剧票,我就留他一起喝茶了。”庄定湉越说声音越低,到最后彻底转过脸,像是不愿面对的样子,“我想你能找前任,那我也能。反正我们就是这样关系,我不在乎。”
钱与舟拦住庄定湉不让他继续走,很幼稚地用手指头戳他的肩膀:“哇哇哇,庄老师,你好幼稚啊。”
庄定湉不理他,他仍然觉得很丢脸。
钱与舟得不到回应,就伸出手掐他的脸,笑着说:“你这个傻瓜。”
庄定湉含糊不清地说:“谁还没个前任吗?”
钱与舟拖长了声音“哦”了一声:“我感觉那个时候你就很在意我了,是不是?”
庄定湉想甩开他的爪子,但是失败了,最后他没办法地点了点头。
钱与舟松开他的脸,又捏他的耳垂,眼睛亮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