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旬禹哦了一声,就默默地看着江旬尧收拾行李。
江旬尧从行李箱里拿出了好多个白色盒子,每一个盒子上面都写着江旬禹不认识的药名,见此江旬禹皱起眉头,“需要吃这么多药吗?”
江旬尧愣怔,随后笑道,“医生让我吃,我也不敢耽搁。”
“苦吗?”
“啊?”
江旬禹盯着江旬尧那好看的眸子,“我说药苦吗?”
江旬尧抬起头眯着眼睛好似在回味,“还好,第一次吃是苦的,后来就习惯了。”
从江旬尧刚下车站到他面前的时候,江旬禹就闻到了浓厚的药味。
绝对不是刚吃的药,而是一天一天喂出来的药味。
晚饭时候,餐桌上格外的冷清。
四个人吃着饭一言不发。
最后还是江母忍不住先开了口,“阿尧怎么样了?感觉还行吗?”
江旬尧夹菜的手顿了一下,“蛮好的,跟寻常人一样。”
江母点点头看向江斯佑,后者依旧自顾自的吃饭,又看向江旬禹,“明天记得抽出时间来教你弟弟课业。”
江旬禹因为嘴里有饭,就点点头,等把咽了下去后,“我已经买好了习题册,明天我就开始教他。”
江母欣慰的点着头,最终说着鼓励江旬尧的话,“这次阿尧要认真的跟着哥哥学习。”
江旬尧吃下最后一口饭,“我会的。”
江旬尧坐在江旬禹和江旬尧之间,从上到下的审视着江旬尧。
如果抛弃后面的事情不论,江旬尧此时确实像一个正常人一样,挑不出来他有病的点。
但此刻江旬尧眸光黯淡,眼神中一直带着哀伤和顺从,就像是一只被驯服后的野兽,暗藏危险。
江旬禹吃完饭以后,江旬尧跟着他一起回到房间。
江旬禹从柜子里拿出了好几本习题册放到江旬尧手中,“这是我近几年整理出来的考点和好多名师合出的题册,还有这张卷子,明天早上做完了交给我。”
江旬尧捧着一摞书回了房间,抚摸着那张整洁的卷子,心想,这个家里只有哥哥是真心的好,而其他人内心里依然对他抵触,甚至逃避。
第二天一早,江旬禹就来敲江旬尧的门。
“起了吗?”
房门被江旬尧打开,现在的他还有点困意,头顶炸了毛的头发似鸡窝一般。
“一日之计在于晨,明天早点起,跟我去跑步。”江旬禹拉开窗帘,原本昏暗的房间此时变得透亮。
江旬尧梳了下自己的头发,“你每天都是这么早起床吗?”
江旬禹不以为然的点头,“我都跑完步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