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夫停顿了一下,松开门转身,简清月三人走进去。他自顾自坐着,拿块手巾擦着头发:“你来此做什么,什么都明白还找我做什么,让我去作证是不可能的,你也看到了他们拿捏我这么多年,我一没用就完全没有往日的情分,说弃就弃,我如今什么都没了,散尽家财才保住自己,不然如今还在牢里待着,实在不想再生事端,我惹不起他们”“她们怎么拿捏你的”刘大夫满脸的悔不当初:“唉,我年轻时,行医太冲动,酒后施针过了尺寸,把人给致瘫了,那人就是你们家的旧人,是个轿夫,这件事你们家老太太知道后就告诉我,这件事她可以不追究,但是我必须为她做事,她帮我养着那轿夫。一直都好好的,最近看管松了些,那人在路人的帮助下逃走了,找到家人去衙门告了我,衙门判我终身不得行医,他们居然还记着侯爷的情分,没有牵扯侯府半点,这有多不公平啊,我想去找他们要点生存之资,居然都不见我”“那这么说,是她们教唆你给我下那慢性滑胎药的?”刘大夫有些羞愧:“准确的说是大少夫人邹氏,虽然最初是老夫人拿捏的我,可她让我听从邹氏的,所以后来都是邹氏与我联系”“那你今后打算怎么办?”“我先多谢二少夫人送我银两,我如今就需要银两,有了银两换了地方,还能活下去”“我如果再给你多些,你可能多留一段时间”刘大夫有些警惕:“您有此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我不能在此地多留,我如今已经没有什么把柄在人手里,可我知道不少,我怕会有麻烦”简清月敏感的听出些什么:“刘大夫,你还知道些什么?”刘大夫眼神一慌,转过头:“我什么都不知道了,你们走吧,走吧”简清月等了一会儿,刘大夫还是什么都不肯说,只得先行离开。辞别刘大夫,他们出来。很快就有人去报了邹氏。邹氏一听大惊失色:“简氏与他见面了?你怎么不阻止呢”“夫人,您让我去跟的时候,梅冉就已经在旁边了,我也不能太明显不是”雀之很委屈,“后来她们又来三个人,二少夫人还多带了个婆子,挺凶悍的样子,我怎么阻止的了呢,不过夫人您不是说不用理会那人么?”“你知道什么,我只是大白天不方便见他,他刚吃了官司,如此品行的人,就这么来找我们,怎么能见,要跟他撇清关系才对”她是又嫌弃他又怕,“这人不会说了什么吧”“她们进去没多长时间就出来了”雀之宽慰她道。“几句话就能说清楚的事”邹氏急的直冒汗,早知道简清月会发现他,白天肯定就给打发了,现在该怎么办?贺仲山甩着袖子悠哉悠哉走进来,看她心神不宁的样子,就起了疑心:“我刚从外边回来,外边人都知道了,皇上申斥了父亲,说我们府上污蔑小郡主清白,愣说她已经许给了仲琪,这件事你是不是也有贡献?”邹氏白他一眼:“我要是有贡献也是说纪荣,我管仲琪那么多呢”贺仲山想想也有理,就暂且放过她,坐下翘起二郎腿,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邹氏来了兴致:“皇上真的指名道姓的骂了?”“那还有假”“那小郡主到底打算许给谁,有没有透点口风”“哼,小郡主就看中言卿了,别人入不了她的眼,若不是言卿拒绝了她,婚期都已经定了,你们还在异想天开,别做梦了”“这么说这件事没的商量了”“有的商量,也是皇上和长公主商量,跟你商量不着”“看来这言卿还真是出现不是时候,要是他明年再回来,说不定纪荣还有戏”“哼”贺仲山轻蔑的摇摇头。邹氏急急忙忙的赶到松鹤堂跟老夫人商量这件事。“你居然让他们见面?你是不是疯了,这样的话你的事全都暴露了,你还来跟我说什么”老夫人脸黑如锅底,忍不住训斥她。邹氏不高兴了:“我的事?母亲,我不都是听您指示在做事的么”老夫人:“你是为了仲山的事忙碌,跟我有什么关系呢,不过贺家会谢谢你的”邹氏瞪了她半晌,怒火冲天,但是她还是忍住了,调整了半天的心情又跟她说:“母亲,我有个主意,可以彻底解决简氏,您一定要帮我”老夫人道:“你这么能干,哪需要我帮忙啊”邹氏与老夫人压低声音跟她说了几句,老夫人一听有点意思,两人进一步商讨了许久才达成一致。待她走了,老夫人心里很舒服,心想这回时机差不多了,只要仲维一签字,邹氏再出事,那一切都尘埃落定,到时候邹氏的娘家人回来也都晚了,她叫来杞菊悄声嘱咐了许久:“你这就去看看那里情况怎么样,别惊动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