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面对她温柔地说出。
她愣了一下:“啊,好的。祝您愉快。”
林凉笑着接过,在她走进电梯偷偷打量的眼神中拐着弯进了走廊。
这里风好大。
她的发丝飘进微张的嘴里,脸庞缩进羽绒的帽子,双手也揣进兜里,像只企鹅。
低头。她看马路上一辆辆车,飞驰而过。
“宋小姐是想跳楼吗?”身后是他涵养的问候,听不出讥诮,仿佛是在哄她。
他没听到她回话。
“宋小姐,我们前脚刚走,你后脚就死了。”他渐渐靠近阳台,停在推拉窗前,
“到时警察问话就麻烦了。这是你求和好的方式吗?以死相逼?”
她动了动嘴,过了一分钟回他:“没有。”
“嗯。那就好。我已经录音,就不打扰您了。”他摇摇手机着看她。
她似是没有反应,也不下来。
他转而转过身往门方向走去。
刚跨出一步,停了。
“宋小姐,外面风挺大的,小心一刮就没了。我帮您联系一下您的家人带您离开吧。”
真像是陌生人的热心帮助,声音也温柔可亲。
“没有。”她的声音很小。
“嗯?”林凉转了身又看向她,“宋小姐的‘没有’是指没有家人……还是别的?”
风摇曳着她,衣服带着身形微微晃动,在城市的夜里显得格外惊心动魄。
“你说,要管我一辈子。”
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
林凉顿时失去耐心,微笑的嘴角缓缓捺下。
管她一辈子。以前的他还真有这荒谬想法,想掏空自己的宠她,想有什么就都给她,毫无怨言。她现在依旧天真,不过是丑陋的天真。以为用威胁和旧承诺就能挽回他,让他继续受她没有心的欺骗。
毕竟他现在,有很多钱了,不是吗?
微笑又回到脸上,他抬起脚,准备离开。
“林凉哥哥。”
像蜜糖里的一颗棉花糖,咬开,甜进骨头。
“轻轻,以后叫我林凉。”
“为什么?”
少年轻轻咬了咬她的耳垂:“有些称谓只适合特别的地方叫。”
“什么地方?”
少年避开她求知的眼睛,尴尬地咳了三声才说:“林凉哥哥只能在……床上叫。”
宋轻轻立马摇头,抱着他的手臂撒娇地摇晃。
“我不要!我就要叫你林凉哥哥!”
她好喜欢这样唤他,就像呼吸空气般自然。像有千百条小溪汇入江海,融合交织。
他的心顿时软了,双腿迈不开第二步。
这是一句最狠的咒语。狠到一听到,神经就会衰弱、全身麻木,只想全部奉献给她。
太深刻了以至于难忘,难忘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