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闻潜做了个梦。
贡措雪山,银毛雪狼,他。
他们没有擦身而过,巨狼的爪子把他压在地上,朝他张开了血盆大口。
梦到这里就停了,他睁眼,心有余悸,再看窗外,天已大亮。
低头一看,怀里还有个人,正跟个小宝宝叼奶瓶一样叼着他锁骨。
难怪梦里感觉重。
给闻潜看笑,他轻捏了捏他脸颊,“傻狗。”
可爱死了。
想到昨天,闻潜蓦然一阵脸红,怎么会有平常可爱得要死,上了床就那么那个的男孩子。
不过他这会没时间多看,上午去学校还有事,看看时间,再不起得迟到了。
他微微起身,把秦昭小心翼翼往旁边枕头放,这才窸窸窣窣起身去草草洗漱了一下。
正式场合,秦昭的衣服没他能穿的,他还得跑回家一趟,要命,下次把自己衣服也拿一点过来,以防万一。
他和梁雨泽一起跟的那个项目前期基本结束,之后就不用他俩参与,今天是最后一次对接汇报。
他继续留在学校读研,梁雨泽出去开了自己的工作室,以后估计也不太往来。
过程很顺利,全程无波折。
两人行至综合大楼门口,闻潜朝他伸出手,“合作愉快,那么后会有期了。”
梁雨泽瞧着跟他告别的闻潜,犹豫片刻,还是握了握他的手。
闻潜转身离开之际,梁雨泽喊住他,“闻潜。”
闻潜回头。
“对不起,我想了很久,想明白了,之前确实一直是我一厢情愿,给你和你对象造成了一些困扰。”梁雨泽说。
闻潜笑了笑,“没事,你言重,也不全是困扰。”
毕竟没有梁雨泽从中推波助澜,他跟秦昭之间可能还没这么快理清楚关系,某种程度上还要谢谢他。
“你跟他,还顺利吗?”梁雨泽又说。
闻潜看他。
“我没有其他意思,只是关心一下,毕竟血族对爱人的应激反应,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不是靠意志可以控制的,你和他,没事吗?”梁雨泽试探性地询问。
闻潜沉默了一下。
“应激反应需要双向的情感才能产生你也知道的吧?”梁雨泽又问。
闻潜当然知道,他也确信他和秦昭对对方都有情感,梁雨泽说的应激反应也确实在产生。
他一直到现在,有时候饿久了,或者被太阳晒久了,看到秦昭的时候,都会产生那种意识消失只想吸血的感觉。
也确实会扑上去,但总能恰到好处地停下。
由此产生了两个困扰他的问题。
第一个问题,这个应激反应,和他最开始见着秦昭时候的应激反应并无差异。
有三种可能,假设最开始没搞明白的那个应激反应为a,相爱的应激反应为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