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辞说着,突然想到什么,问“寒爷,您难道是因为怀疑才将他收养的吗?”
寒沉抬头,目光深邃地盯着他,看得沈辞背后发凉,正打算找理由溜走时,才听见他缓缓开口“不是,只是看他没礼貌没教养,又可怜,一时兴起。”
沈辞不敢再问下去,继续说道:“如今来看,严少很大可能是祁先生的孩子,但恐怕除了去世的唐小姐没人知道。这也说明了严先生在唐小姐去世后的态度。”
寒沉“嗯”了一声,起身要离开。
沈辞见他起身,连忙跟上去“寒爷,既然严少是祁先生的孩子,我们……”
“你想说什么?”
寒沉停下,回头看着他。
沈辞见他这表情,连忙改口“我是想说,要不要以防万一,做个亲子鉴定?”
“不用。”寒沉说得很果决“是他的又怎样,不是又怎样?他都死了,还在意孩子是不是自己的血脉吗?”
沈辞站在他的身后完全不敢回话,也知道寒沉不是真的在问他。
沉默几秒,寒沉突然笑了一声,笑得漫不经心“况且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还有个儿子。”说完这句话,他随即又叹了口气“你说,这个孩子会不会和他一样愚蠢。”
“严少看起来挺聪明的。”
沈辞斟酌着用词,小心翼翼地回答。又忍不住在心中腹诽:原来寒爷就是这么认为的,可他真的是愚蠢吗?恐怕除了寒爷,所有人都会认为他聪明绝顶。
回忆结
寒沉没有说话,他重新坐回桌前,又点燃一支烟,对还站在门口的沈辞说:“你去趟严家把该处理的处理了。以后这孩子的法定监护人是我。”
沈辞点头应下,转身出了书房。
偌大的书房只剩下寒沉一人,他靠在椅背上,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照片。
照片上有他,还有一个年轻的男子,长得很帅气,那双眼睛依旧是明亮、清澈、倔强,剩下的就是桀骜不驯。照片的背面还有他们两个的签名,寒沉手指摩挲着对方的名字。
祁妄江
寒沉盯着看了好久,最后将照片翻了过来,用烟烫掉了照片上自己的脸,然后将照片放回抽屉里。
抽了口烟,缓缓吐出烟圈“无畏愚蠢。”
严钰像只受伤的小动物一样,一直趴在床上,就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迷糊糊的,枕头上全是被泪水流湿的痕迹。
门外响起“咚咚”的敲门声。严钰缓缓抬起头,一双眼睛哭得通红,像两颗熟透的樱桃,看着被敲响的门赶紧擦干自己脸上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