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晃脑袋,掬起一捧冰凉的河水拍在自己脸上。水珠顺着脸廓滑落下来,滴入水中。站直身体,垂下的手下意识的摸摸脖子,空空落落的触感似乎是在提醒他已经失去的一些东西。
脑中闪过一张黝黑的脸,和那肥头大耳的身体。
莫匪眼中闪过一丝狠意,那次打他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咕噜坐在河岸上靠着一片树叶看着河里的人,平日里睁得大大的眼睛此时正要闭不闭的,似乎很是发困。
莫匪简单又迅速的清洗了白日劳动后疲累的身体,又在河里将内杉清洗干净之后,赤着身上了岸。
披上外衣,单手捞起已经摊在岸上睡着了的咕噜。正打算往回走,一声细不可闻的呻吟忽然传到传进耳中。
莫匪顿了下,脑袋往四周看看,没人。
一些细微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莫匪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举步朝声源而去。
好奇心能杀死猫,莫匪就是那只死了一万次都学不会教训的猫。
拨开茂密的河草,正打算往前,忽然感觉脖子一凉。一把通体泛寒的长剑便抵在了脖子上。
莫匪抬起头,还没看清对方的脸。
「是你!」有些熟悉的声音响起。
当莫匪看清那张绝世无双的美丽容颜时,眼瞳瞬间瞪大。
几个月前那个把他摔晕的那什么狗屁王子像是想起什么,莫匪也一脸戒备的看着蓝煦。
咦?等等他还认得他?
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因为刚才洗过澡的原因,脸上那层厚厚的煤灰也被自己洗掉了。
没有让莫匪有多想其他的空闲,脖子上的剑忽然脱离了主人的手,掉到草丛里。眼前那张脸在眼前一晃,刚才还威胁着他生命的男人竟直直往他的方向栽了过来。
莫匪下意识的伸手扶住对方,惊讶的抬手,顺着皎洁月光看清了手上沾到的血迹和蓝煦腹部的一道伤口。
莫匪接触到了蓝煦□出的皮肤,皱了皱眉。有些奇怪这人的身体为什么这么烫。
将人放下,仔细端详着蓝煦身上的伤口发现他伤口的面积并不大。
眸光移到紧闭着眼的美丽容貌上,想起曾经被这人扔昏过去的悲惨事迹。
莫匪四下看了看,没人。
再看着那张已然昏迷过去的美丽面孔,算你今天不走运!
莫匪露出一个小人得志的笑容。半眯起眼睛想坏主意,琢磨着该给这人留个什么记号才好呢?
莫匪在心中打着小九九,有些感慨的看着手下那张精致绝伦的脸蛋,要是留条疤什么的还真是有点下不去手。
正出神,那双紧闭的眼却忽然张开,异色的瞳眸在清冷的月色下泛着冷厉的光辉,看着人的时候,会让人有种冷到骨子里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