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乔漾找上了别人,她才真的会气疯。
越溪明放松地靠在椅背上,翻阅着手里的病历。上面写得很清楚,病人独自外出时滑倒,头部磕到了马路边沿,被紧急送往医院。
她眸色暗了暗,嘴唇无声地翕动。
笨蛋乔乔。
她合上病历,温和地开口:“我想和乔漾单独聊一聊,确认一下她记忆受损的范围,可以吗?”
她总得知道自己现在在乔漾心里,到底是个什么形象。
医生只犹豫了一下,便点点头:“可以,但最好不要过度刺激病人,这种事情只能循序渐进,急不得。”
“好。”
这是家很有名的公立医院,空病房不太多。越溪明在帮乔漾缴费的时候顺手升级成病房,总算是找到了合适的机会坐下来和她谈。
突然被护士推到了新环境,乔漾明显不适应,姿态紧绷地缩在病床角,在一个本子上涂涂画画。
这种不适应在越溪明也踏进来时达到了极致。
她画也不画了,就盯着越溪明瞧。
窗外的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城市的灯光照耀着无数晚归的人,也照在越溪明略显疲惫的脸上。
她微阖双眸,暴露在冷空气里的手指过分苍白了些。
越溪明拉开一把椅子坐下,直截了当地问:“这几年你为什么不联系我?”
乔漾整个人缩在温暖的被窝里,又开始觉得别扭,脑子里措辞几遍,最后还是冷冰冰回道:“你自己心里清楚。”
越溪明嘴角便噙起笑,仿佛不怎么在乎乔漾的态度。
“我不清楚。”
这一句话直接让乔漾炸了毛,她蹭地一下直起身:“明明是你先抛弃我的,现在还要装作不知情吗?”
她凶完就缩回被子里,只露出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看上去弱小、可怜又无助,不知道的还以为越溪明是什么大坏蛋。
越溪明:“……”
病房为了通风将窗户打开了一丝缝隙,冷风便由此呼呼地灌进来,吹得她头疼。
她按了按眉心,将语调一软再软,轻声哄道:“乔乔,不是这样的,你没有被标记过。”
乔漾立马冷笑一声:“你对我做出那种事情,又强迫我做了标记清除手术,是早就想离开我了吧?”
在科技发达的如今,清除标记只需要一个小手术,只不过对oga的身体仍旧有伤害。
越溪明顿了一下,继续问:“哪样的事?”
她像是真的不懂,神色无比认真,非要得到一个准确的回答不可。
乔漾被这反应噎了一下,不知想到了什么,耳朵尖尖瞬间沾染上诱人的嫣红色。
她用被子遮挡住半张脸,手也藏在被子里比划:“就是、那种,那种事情!”
语气还是很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