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认真劝:“越溪明,妄想症是种病,你应该去看看医生。”
她可不像越溪明,她还保留着一丝人道主义的关怀。
哪怕她俩的关系都这样扭曲了,她依旧愿意送上最诚挚的建议。
气氛凝滞几秒后,越溪明嘴角微微挑起,笑出了声。从来没想过有一天她会被小青梅确诊为精神病。
乔漾这声笑吓了一大跳,惊恐地看着她,抱起在自己脚边转悠的白糕护在怀里。
“你、你要干什么?”
众所周知,越变态的人越会笑得温柔。
自己方才对恶魔的一系列指控定是戳中了她的痛点,现在她要惩罚自己了。
乔漾不禁悲从中来,小声呜咽起来。她抽泣一声,白糕就跟着喵一下。
呜呜声与喵喵叫交织,场面一度失控。
越溪明保持微笑,现在她真觉得自己是家庭生活十分不和谐的负心a了。
看把妻女吓成了啥样。
她瞄见桌子上的散装薄荷糖,毫不客气地拿起一粒撕开吃。
糖块在嘴里化开,丝丝凉意随着呼吸浸透血管,勉强将烦躁感压下去。
她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随手将衬衫扣子解开两粒。
乔漾连忙捂住白糕的眼睛:“你要做什么冲我来,别凶宝宝!”
越溪明拿上车钥匙,懒洋洋地从乔漾面前走过:“我回去了。”
说完当真拉开门走出去,又当着乔漾的面“砰”的一声关上了。
徒留后者满脸懵逼,还傻乎乎地站在原地。
越溪明坐上车,摸出手机找到乔漾的名字。
她原本打了一长串注意事项,临发送时却突然停下,在对话框内删删改改了许久。
最后把一些啰嗦的叮嘱都删去,只留下句“吃完药早点休息。”
她也没管乔漾回复没有,径直往家里开,速度勉强控制在超速的边缘。
一路上她都在想,不能再这样被动了,这样下去对乔漾和她都不太好。
有没有什么办法能主动调整乔漾脑子里的剧情线?
*
乔漾那天晚上睡得不太安稳,半夜惊醒了几次。
第二天起来发现自己的稿费已经到账。还完信用卡还剩了点,至少能摆脱经济上的桎梏。
现在她完全可以不需要越溪明了,想干嘛就干嘛!
乔漾当即画了张涩图奖励自己,模糊完关键部位上传到微博后,又给自己买了小蛋糕、给白糕买了猫零食。
美滋滋地下完单,她不自觉地点开社交软件。
越溪明发给她的消息还停留在昨晚。
乔漾盯了半晌,直到白糕用爪子捞她头发才醒过神来。
自己为什么要理这个负心a!
她连忙把白糕撸得喵喵叫,借此转移注意力。
可玩闹完、白糕跳到一旁舔爪子,她又开始止不住地想:越溪明昨晚脸色好像不太好?
难道是自己把感冒传染给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