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了吗?”陆时漾平静问。
李南月吸吸鼻子,抿抿唇,站在门口不作声。
“说完了,去睡觉。”丢下这句话,陆时漾大步走向黑夜里,逐渐看不见。
“训练,或,死亡。”
“你只能选一个。”
“不许停下。”
“怎么了,已经坚持不住了?”
“那我只能杀掉你了。”陆时漾悄无声息握着一把不知从哪变出的一把匕首,刀锋锋利仿佛轻收一挥,便能划破李南月颈部的动脉,攫取掉她的性命。
“想跑吗?”
“你无论如何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这个有着精致绝伦面庞的女人,此刻犹如恶魔在耳畔低语,她的嘴角勾勒出诡异的笑容,步步逼近。
李南月咬紧牙关拼命跑,拼命跑,试图将她给甩掉,周围的一切,甚至包括眼前,皆是无尽的黑暗,仿佛永远也跑不到尽头。
不知何时,当李南月回头看已经不见陆时漾,本以为自己已经逃脱成功,她向着隐约出现光亮的出口加快脚步,刚刚提起的希望,便在抵达出口的一瞬,破灭。
与此同时,李南月甚至还清晰听见,那把匕首用力刺进她身体,割破内脏的声音。
惊恐抬眼,对上的是陆时漾眯起眼的笑意,恶意满满甚至带有些玩味有趣的笑容。
“我说过,你是逃不掉的。”
话落,女人的笑容一瞬间从嘴角消失,改为冷漠冰霜,一把抽出手上的匕首。
匕首被带出的力量让李南月失重向后仰去,好奇怪,为什么她一点痛苦的感觉都没有。
她睡在地上,伤口汩汩不停流血,唯一还能看见的是,陆时漾愈渐走远的背影。
就在李南月觉得自己真的要死亡时,她猛然醒过来,这才意识到,只是做了一场噩梦而已。
她出了一身的冷汗,梦里带给她的恐惧感太真实,以至于剧烈上下起伏的胸膛许久不能平复。
忽然想起昨晚自己向陆时漾大发了一顿脾气,她会不会怀恨在心,趁着这两天自己在离家遥远的军事基地…咔擦,一命呜呼。
想起匕首扎进胸口的感觉,李南月不禁打了个寒颤,即便她昨晚再气愤,也不该发脾气,毕竟敌我力量悬殊,惹怒了她,这不是明摆着往枪口上撞吗。
从现在开始,得顺从她才行,要表现得乖乖得,这样才能把自己这条小命给保住。
在早晨的工作汇报结束后,赵遇又恢复平日里吊儿郎当的模样,调侃他们的老大起来。
“上将,听说昨夜里您对李小姐发了很大的脾气。”
一旁的祝雪白了他一眼:“一个大男人那么八卦做什么。”
“祝雪姐姐,我这不是八卦,我这叫关心上司。”赵遇狡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