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那个强硬的用铁链把人绑在他床上两个半月的男人
混蛋!
眼睛微眯了起来。她从来都不是别人的东西。
把蜡烛举起,向着那个印章毫不迟疑的烧上去。火苗烧灼皮肤时脸上依然没什么表情。只是额上的青筋凸显了出来。
很痛,但她还是倔强的不让自己发出痛哼声。
她的复原能力很好,不知道这么大块肌肤烧灼后腰多久才好。
是夜,夜旻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再次翻了个身,夜不成寐。
腰上的伤口隐隐作痛。就像那个男人留给她的痛一样。
不在皮肤的表层。已经融进了她的骨血。
即使他折磨她,虐待她身边的人,她还是狠不下心来,不因为是他的温柔,而是被囚禁前那一个月的相处,她至今也忘不了,那样骄傲的人曾经饿得站也站不住,身上脏的不成样子。
当时的她狂妄自满,把被人遗弃的狗一般的费洛克‘捡’回了租的小屋,给他泡了碗方便面,看着他捧着油乎乎的饭盒起劲的喝着汤水的时候,她以为他只是被逼债的小子,哪曾想过他会有如此显赫的身份。
费洛克总是弯着眼睛看着她笑,满脸的黑灰掩盖了他真实的容貌,但是那笑容,确实从心底里发出的,阳光般的耀眼。好像每天睡在潮湿散发着霉味的床,吃着乱七八糟的东西是一种难得的幸福似的。
后来他失踪了。她也没去寻找。
当费洛克再次出现的时候,她看着他身后的劳斯莱斯,眼中惊疑不定。
他笑,极致的美丽。
他是美丽的,那种美像是融到了骨子里一般,他的每一面都是美的不可方物,微笑时扬起的嘴角,沉思时蹙起的浓眉,白的跟藕似的手臂,还有,那看着她时的眼神,都是美的惊心动魄。
但是,后来,确实是惊心动魄。那种美丽像刀子一般无时无刻不在切割着她的心,一开始她没多想什么。后来发觉他软禁了她,即使锦衣玉食,即使保镖成群,即使豪宅华床。
这一切都和夜銘做的一样,深怕历史会重演一般。她还是选择了逃亡。
他锁住了她。并该死的对她用了迷幻剂。
他说,做我的女人。
她不肯。
想尽千方的逃离。却总是在最后一刻抓住她。她多次的逃离导致了他直接被他锁在床上的命运。
后来好不容易出来,已经是三个月后的事情了。
为什么她总是遇到这种男人?
先是来个夜銘,再是费洛克。齐鹏那小子也不是个好对付的主儿。
哀叹着她的命衰,认命的起床从抽屉中拿出一个白色的瓶子。倒了几颗药,吞进喉咙。
安眠药。
最近心里总是存在莫名的不安。会有什么即将发生吗?
眼皮渐渐的沉重起来。
没过多久,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几天之后,
她仍然像往常一样坐在吧台中漫无目的的擦着她手中的玻璃杯。
忽然一个穿着黑色的身影站到了她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