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静岩额角上的青筋跳了跳,亏他害怕自己出事徒惹别人伤心把兔子赶到狼言家里。合着他就是瞎操心,这只没良心的兔子。
“啧,怎么脸色不太好?”白毛团上看看下看看,“好像有点青。”他得意地掏出一个大瓦罐。“早上老邱给你炖的。好好补补。”
白小仙觉得自己人也看过了,东西也带到了,自己该拍拍屁股走人了。拉着从进来开始没说过一句话的狼言匆匆走了。他揉揉发红的眼睛,搞了半天檀静岩没事,害他带了一堆手绢想来送别来着。这种祸害果然不值得别人为他哭。
“托您的福,我快被你气死了。”檀静岩有气无力在他背后叫道。
中午的时候宁止过来一次,又给他带来一次痛苦的煎熬。下午被衍华扎成个刺猬,檀仙君躺在床上郁闷地直哼哼。
他一次都没见到檀寂流,疲惫的眼中有一丝担心。这家伙到底怎么样?自己昏迷之前,对方的状况怎么看都不像是容易处理的。
“这天也太冷了点。”他喃喃自语着哈了口气,桌面顿时蒙上一层雾气。下意识在上面写字,随即又被主人羞愤地抹去。檀静岩觉得自己没救了。
傍晚的时候,他缠着宁止死乞白赖要求添被子,宁止为难地直摆手。
“衍华说了你不能盖太多。”
这是哪门子道理,衍华明明是蓄意报复。
就在他觉得今晚也要冻死的时候,狐狸挪着屁股一脸不情愿地一扭一扭往他床上爬。一头钻进他被子里,暖烘烘地在腰上贴着。檀静岩疑惑地掐它尾巴,掐一下它就拱一下自己的腰。
“你有那么好心?”檀仙君坏心眼地又拔它尾巴毛。
狐狸扭了两下,铁了心眼黏着他不肯走。
宁止略一思索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笑着替他们俩关上房门。
“啧。漫漫长夜无心睡眠。”檀仙君欢快地捏着尾巴,“明天早上会不会秃?”
狐狸身体一震,呜咽着任他捏自己的尾巴。
“这么听他的话啊。”他温柔地把狐狸抱在怀里,下巴贴着它的脑袋蹭了蹭。“还算想着我,知道让你来陪我。”
“我也想他。”
狐狸看他一眼,乖巧地把脑袋靠在他脖子上。
“喂不许笑。不要以为我看不出你在坏笑。还笑!再笑我让寂流打你屁股。”檀静岩恼羞成怒,“刚刚的话不许告诉他。不然我扒掉你的皮做围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