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跳不上树那只?不是吧,猫老大明明瞧着挺聪明的啊。”黄毛有些诧异道。白河拿早饭的动作顿了下,不知该不该纠正他的称呼。“如果是这样的话,那那只猫会不会是来报恩的?”袁欣把目前的信息整合了一下,兴致勃勃地推测道,“因为白河曾经帮了它一把?”虽然目前她是所有人里唯一没有直接和黑猫接触过的,但这并不妨碍她对那只猫产生浓厚兴趣;白河听着她合情合理的推测,想到的却是另一件事说起来,当时苏越心连着好几次跳不上树,这事他是亲眼见着的。不仅亲眼见着了,还亲口跟别人说了。不仅亲口跟别人说了,还是当着苏越心的面……“……我们不要再讨论那只猫了吧。”白河突然觉得自己早饭都咽不下去了,揉着额角强行转换了话题,“时间有限,我们不如好好想想该怎么搞到那个纸人。”听到说起这事,袁欣的神情也变得正经起来。她与帽帽对视一眼,道:“关于这点,昨天我俩已经讨论过了。我们现在想出来两个计划,不过都需要你们帮忙。”“两个?”白河眉毛一动,“说说看。”“首先,我们觉得可以尝试使用比较和平的方式。我以前在别的副本时,曾以和npc交易的方式完成了任务,我们这次或许也能这么做。”袁欣道。“虽然那个纸人是订做的,但它毕竟还是个商品。既然还没送出去,那我们就有截胡的可能。我们可以和老板谈谈,用钱或者其它东西把它换下来,不过我们还不知道这村里用的是什么钱,也不清楚价格,很可能需要大家凑一下……”“不过前提是,那老板真的肯卖。”帽帽插嘴道。众人面面相觑,同一个问题不约而同地浮现在他们心头“那如果我不肯卖呢?”半小时后,纸扎店前,高高瘦瘦的老板咧着嘴,似笑非笑地看着面前的小姑娘。袁欣双手合十,一脸恳求:“老板,你再考虑一下嘛,价格什么都好说的。”“不卖不卖。”扎纸匠挥挥手,懒洋洋地赶人,“都说了,这是人家订做的!”“他们尾款付了吗?”袁欣不依不饶道,“或者你把他们联系方式给我。如果要违约赔偿的话,我这边替你出。只要你肯把那东西卖给我。”“嘿你这小姑娘真是……”扎纸匠估计是这辈子都没听到过这种要求,看神经病似地打量着袁欣,“你家也死人了?”这话说得可是老实不客气了。袁欣却诚诚恳恳地解释道:“老板,我和你说实话,这纸人我不是要拿回去烧的。我导师现在正在做纸扎文化相关的研究,我买下这个纸人,是要给他写书用的。你看你这纸人扎得多精致,栩栩如生的,这得花多少工夫啊?就这么烧掉不可惜吗?不如卖给我,我带回去,我们肯定给你保存得好好的,说不定还能给你放进博物馆,那你名气得多响啊。你以后就不是扎纸匠啦,你得叫民间艺术家!”袁欣也不知是早就打好草稿了还是张口就来,说起来一套一套的,她旁边的方阅都挺懵了。那个扎纸匠也懵了,呆了好一会儿后还是摆了摆手:“总之,这个不卖!”“……好吧。”眼见计划一宣告失败,袁欣再怎么不甘心也只能长叹口气,与方阅对视一眼,不甘不愿地走了。那扎纸匠坐在店门口,冷眼望着他们走远,摇头冷笑一声。“还民间艺术家呢,就欺负人家没见过世面。”他说着,又低头去忙手上的活,忙着忙着,心中忽然一动,转头一看,人登时懵了。只见原本放着秀娘纸人的角落,竟已变得空空荡荡。扎纸匠:……我纸人呢?我那么大一个纸人呢??另一头。满头大汗的帽帽一把摘下头上贴着的便利贴,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哇哦”了一声:“刺激。”同样刚摘下隐身便利贴的白河淡淡望她一眼,道:“你要是抱着这么个东西继续站在门外,还能更刺激。”此时二人已经一路从扎纸铺子跑回了村东头的小屋前。帽帽怀里揽着个脆弱纸人,听到白河这么说,这才回过神来,慌忙带着纸人躲进了屋里。进屋后,帽帽找了个角落将纸人暂时藏了起来,打着呵欠在屋中坐下,等了片刻,袁欣和方阅才匆匆返回。“到手了吗?”袁欣急切问道。帽帽揉了揉已经开始往下耷拉的眼皮,困倦地点了点头。买不到,那就偷——这就是她和袁欣商量出的完整方案。偷窃的计划原本是打算放在晚上进行的,但昨晚屋前闹鬼严重,白河担心夜长梦多,便主动分享了自己的隐身便利贴,将“求购”和“盗窃”两个计划接在了一起。如果袁欣求购失败,那么贴了隐身便利贴的帽帽便会直接带走纸人——要不是为了替帽帽打掩护,袁欣也不至于扯上那么一长串不知所谓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