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卧室里十分宁静,贺承墨只听到了自己的呼吸声和心跳声,他开始焦虑不安,腿脚有些站不稳。
他一手握拳捶打自己的胸口。
试图让情绪稳定下来。
“五十八…五十九……六十!”一个小时了。
贺承墨终于像是发泄出来一样,歇斯底里的喊叫着:“亲爱的!亲爱的!一个小时了!你该出来了!我做不到!我快疯了!”
他喊着,就不乏后退了几步。
随即就感觉到身后的人。
他赶紧转过身抱住凌以星,贺承墨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我做不到…亲爱的,你别这样试探我了……”
凌以星轻拍着他的后背,柔声道:“这怎么行,总是离不开人。”
虽然过年的时候,贺承墨离开了她很长时间,但一直在用监控看着凌以星,一刻都不会移开。
所以凌以星就想让贺承墨病情好一点。
不然一离开他视线里,贺承墨就像是情绪失控了一样,就算是正常了许多也不行。
凌以星打开卧室的灯,问:“承墨,下次你就要坚持两个小时了,好不好?”
听罢,贺承墨却是摇头,他慢慢跪下,抬头十分忠诚的看着凌以星:“不行,亲爱的,我没做错事,你为什么还要罚我?”
凌以星轻抚着他的脸颊,感觉到他在发抖。
就这么害怕吗?
“我没有罚你,我只是想让你完全的治好病,你总是离不开我。”凌以星微笑着说道。
她穿着黑色包臀裙,长发及腰。
说的话,贺承墨是一点也没听,注意力全在凌以星身上了。
“离不开那就不离开还不行吗?”贺承墨饥渴难耐的说着。
凌以星看他那可怜样,忍不住的笑了,她凑近了一点:“是我把你变成这样的吗?”
“对,是亲爱的把我变成这样的。”
说着贺承墨就伸手抱住凌以星。
凌以星抖了一下:“又开始不老实了。”
这时贺承墨抱着她站起身,低头吻住了凌以星的脖颈,到了床上。
“停。”
“……”贺承墨真的听话般的停手,他眼里可怜的看着凌以星,问:“现在不应该给我奖励吗?”
凌以星柔声道:“是啊,但我再问你,下次我消失两个小时能克服吗?”
贺承墨满眼红丝,但这次的猩红只有委屈:“一个半小时。”
又讨价还价。
“两个小时半。”凌以星不吃这一套。
“亲爱的,其实两个小时也行。”
“真乖。”凌以星满意的给了他一个吻。
贺承墨告诉了凌以星很多关于自己一切的事,凌以星也为他悲惨的童年感到心疼。
同时也让凌以星知道了他父母之间的事,和贺承墨和她的第一次见面。
一本陈旧的相册里放着一张早就过期的门票,贺承墨的抽屉里还放着一支早就氧化的铅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