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予徽愣了一下,恍惚道:&ldo;怎么会?哪有妈妈不要自己孩子的?&rdo;
这是司机也跟下车来,说:&ldo;老太太,怎么了?哪来的小孩?&rdo;
商予徽没理会,对小孩说:&ldo;别哭了,我带你找妈妈?&rdo;
小孩蹲在地上,&ldo;她从来不疼我,她一定是把我骗出来,丢下我不管,自己跑了!&rdo;
商予徽霎时脸色苍白,厉声否认,&ldo;住口!不是这样!&rdo;
邹姨在菜市场条鱼,和鱼摊老板讨价,忽然听见有人喊:&ldo;外面好像出事了,有个精神病伤人……&rdo;
后面的话邹姨听不清,拔腿就往外跑,远远看见停车的位置围了一圈人,瞬间惊慌失措,她跑过去拨开人群,险些吓晕过去。
商予徽一脸凶狠,抓着小孩质问:&ldo;谁告诉你的?谁说妈妈不要你了?你说‐‐&rdo;
小孩吓得泪涕横流。
司机看着挺高,可惜身上没几两肉,竟然控制不住一个老太太的蛮力。
最后有人叫来警察,才把发病的商予徽控制住。
小孩的妈妈终于找了来,赶紧抱着孩子离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一个精神病身上,交头接耳,从刚才的只字片语里八卦病因。
商予徽年纪上来,发作一场已经筋疲力尽,回程的路上,她靠在后车座失魂落魄。
邹姨又悔又怕,车内冷气吹得她手心发凉,后知后觉才询问司机,那个小孩是怎么回事?
司机也说不出个所以然,&ldo;突然跑过来敲车窗,说找妈妈,老太太就发病了。&rdo;
邹姨觉得蹊跷,&ldo;既然是找妈妈,怎么会来敲车门,他怎么知道车里有人?&rdo;
司机也想不明白,索性不吭声。
商予徽看起来情绪稳定了许多,在沙发坐了一会,想回屋睡觉。
邹姨仍是不放心,原本想打电话让刘医生过来的,但是听见商予徽说困了,只好陪她上楼,确认她睡着了才出来。
邹姨怕钟时叙怪罪,所以未敢先知会他,等下了楼,给刘医生打了电话。
说明情况以后,刘医生也顾不上饭店,立时赶过来。
从回来到现在,邹姨心头总是突突跳,她打完电话,又返上楼确认老太太是否在睡觉,看完才下楼准备晚餐。
刘医生来得很快,邹姨带他上楼,推门却发现床上空空如也。
邹姨吓得里里外外到处找,最后听见卫生间传来惊叫‐‐
她忽然有一种,天塌下来的晕眩感。
赵兮词回到市里,天色已经擦黑。
今天开标结束,至少三天后才知道结果,省会那边留了两名同事等候消息,其余人还得上班,所以就先回来了。
车停在路边,赵兮词下来,第一件事就是拿手机给钟时叙打电话。
却迟迟无人接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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惶然
钟时叙的手机一晚上都打不通,一开始只是无人接听,到后面直接关机。
起先赵兮词以为他临时有事,不方便接电话,所以自己先回了家。再晚一点,那边一个回复都没有,直到临睡前也是,赵兮词觉得奇怪,又打了个电话过去,这才知道那边已经关机。
这时候赵兮词才意识到也许他遇到了什么事。
以钟时叙做事的习惯和态度,哪怕不说原因也会她和交代一句,像今晚这样无缘无故也不回音信,实在没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