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问我的心,它愿意饶了你停下吗?”但是顾誉这家伙却仍然不忘记我的身子,担忧的说道:“殿下,您的身体。”我此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干脆沉默以对,用行动证明我到底行不行,顾誉被我折腾的狠了,人在我怀里累极了睡去,而我,也拥着他,睡了一个难得没有梦的安稳觉。我先起来,吩咐小二在房准备好水以便沐浴。当然,顾誉被我捂的严严实实,理智的崩塌又在这一刻重建。虽然世间传闻孤暴虐成性,爱好美人,但实际上,孤,也是第一次。当然,民间画册看多了,这,也算是积累了一大堆经验吧?我轻轻的拍了拍顾誉的脸:“子然,醒醒。”他睁开眼,便被我一把抱起。“殿下?”“咳,孤听闻,就做完这种事,要洗浴,要不然容易生病。”顾誉的耳垂鲜红的像下滴血,我也不大好意思说太多。两个人一同坐在浴桶中,再次坦陈相见。热腾腾的雾气朦胧了此时的气氛然后我觉得太热了,便先站了起来,穿上衣服。等了会儿,顾誉也换好衣服。我这才满意的点点头。顾誉小心翼翼的问道:“我们会不会太快了?”“快?”我看出了顾誉的不确定以及满满的不相信便道“我觉得慢了,在我有限的寿命中,和你已经绕了太多弯路了。”如果不是此时坐在龙椅上的是周彦,我恨不得十里长街,摆满红花,骑着笼头大马,来迎娶顾誉。顾誉这辈子的隐忍与不安,似乎都放在了我的身上,我却不忍,接着道:“顾大人莫非想要始乱终弃?”我佯装一副受伤模样,将袖袍微微提起,放在眼边,擦起眼泪。顾誉这下哭笑不得,连忙道:“我怎么可能这样做,殿下,有件事,我得告诉你。”“我心悦您很久了。”这一下的顾誉,与我临死前搂着我的顾誉诡异的重合,我仿佛感受到了血气弥漫在我的身旁。“我心悦您很久了。”我忍不住咳了两声,压住突然翻滚的气血,总不能让顾誉告白时我突然吐血?“我知道,我知道你心悦我很久,我知道,这是真的。”我忍不住又凑过去,亲亲顾誉的耳垂,道:“我也会心悦你很久。”顾誉的耳垂像是被我给亲红的,明明我只是轻轻一吻,他的耳垂便红的诱人。☆、太子被顾大人气吐血了等王自通分配好物资,又听取顾誉的建议,采取隔离的方法,加大力度治愈与防患。当他坦荡的跪在剩下百姓面前,交代一切的时候,我倒是有些欣赏他了。剩下的百姓们一时半会难以消化,徐世杰毕竟年轻,很快就明白了。这几天的经历,徐世杰好像成熟了一些,他扶起王自通,转头和乡亲们说了许久。尽管那不是他的生父生母,但他仍哽咽道:“我父母的遗骸,大人可否告知一二。”王自通闭闭眼,道:“已是无处可寻。”徐世杰往后退了两步,当下止不住眼泪,跪了下来,朝着山中方向一拜再拜。不到一月,疫情得到了极大的控制,我们也要回京。临走前的傍晚,顾誉居然没有跟着我,而是和王自通两个人神神秘秘的商量起来。我坐在房间里百无聊赖,拨弄着我的剑穗。听着周二告诉我他们两个人谈论的事情,我顿了顿,叫周二退下,叹了口气。等到顾誉进房,天还没完全黑,但房间里仍是漆黑,他点灯却发现我坐在椅上。“殿下,还不休息?”我睁开眼,直直的看着他,他不自在,走上前来问道:“殿下,可是不舒服。”“若是我今日便死,你待如何?”他难得对着我严肃起来:“殿下!不要妄言。”“我只问你,你待如何?”顾誉沉默不语,我倒是笑了,但是气的胸口实在是疼,俯身忍不住的咳了咳,竟是压抑不住,刻的撕心裂肺,衣袖上见了红,一时之间头晕的很。再回过神,顾誉将我搂在床上,我止不住的喘,他神情悲悯,我不忍直视。我缓了很久,久到似乎已经死去。我扯住顾誉的衣襟,一字一句咬牙说道:“我要是死了,你绝不可按照王自通的鬼法子,为我献祭。”他不说话,灯火一暗一明,映着他的神情,像是要哭了。我累极了,一颗心脏跳动快快慢慢,但是我绝要对顾誉说清楚。“你听好了,如果孤死了,又活了,身边没有你。”我忍不住又咳出了血,顾誉连忙要擦。我不知哪来的力气,拽住他的手,任着这血从嘴边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