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不是做给他人看的。思来想想,一个毫无地位的男人一步步走到宗令位置,城府自是不浅。“以后,切勿像你爹那般不肯服输的性子!”齐元睨向她道。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莫赠捏紧拳头,指甲生生嵌进手心,刺骨锥疼,也落得清醒。“是……”她咬了下唇,“莫赠告退。”莫赠身子站不稳,她扶着圆桌往亭外走去。缘江眼尖,迅速跑来掀开帘子,离去时瞥见齐元那双凌厉的眼睛,一时间吓得她绷紧了身子。莫赠回房之后,那几个处理杂草的婢女重新站到门前,有些异样的看着莫赠。她关了门,脱开缘江的手快速走向了窗子边,透过窗缝果不其然看到那些婢女中间一位离开的背影。“郡主,您的腿……”莫赠作了一个噤声儿的动作,缘江忙闭上了嘴。被人监视了。莫赠坐在桌前,朝缘江招招手。缘江发觉了莫赠不对劲儿,她小心翼翼的俯下身听莫赠讲话。“外面那些丫鬟什么时候被安置到这里来的?”莫赠问道。“您才送来的等待“郡主,汤药凉了,奴婢为您煎一副新的去。”缘江道。莫赠停了手中动作,她沉思了一会儿,道:“我一会用火炉温热喝了便好,若是倒了这药不就浪费了?我有些累了,你先下去吧。”“是。”缘江将药罐放在小火炉旁边,便退下了。莫赠瞅了那药罐一会儿,提起将药倒入窗前绿箩坛中。许是身弱,又醒的太早,夜色才暗莫赠便上了床。一觉睡到二日晌午,莫赠才朦胧睁眼。候在门口的缘江听到屋中动静,忙进去将一软枕放到她背后。她瞧见空空如也的陶罐,面上微漏笑意。莫赠半倚在床边看着她将陶罐收好,许久才道:“昨日太困睡到现在,最近天凉意甚重,身子骨便有些吃不消。”“您可有哪方不舒服?奴婢替您喊郎中来。”缘江问道。莫赠轻摇头,“只是有些累罢了。”缘江想起了什么,道:“老爷今早有些匆忙来看您,可是您未醒他便出了府。不知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莫赠皱起了眉头。汴唐大律五日一赐休沐,大臣们都在家中休息,就算再忙也不会选择今日忙事。莫非……她自从醒来便头痛的厉害,许是风寒病根儿还未铲除。“去拿条热巾。”莫赠吩咐道。缘江边热水浸丝巾,边担忧道:“郡主,您又头痛了吗?要不要奴婢去寻郎中?”“一口一个郎中,郎中也不是什么万能的,傻丫头。”莫赠呻怪道。其他事她先不管,身子养好了才是王道。不过傍晚安顺前来送了汤药,他有意看着莫赠喝完才走。莫赠觉得奇怪,警惕道:“先放下吧,嘴里太苦。”还未来得及让安顺开口,莫赠对缘江道:“今日想喝瘦肉羹,你去差人做些。”“是。”缘江福了福身子,退了下去。莫赠好不容易将安顺打发走,门口几个婢女却进了门,收拾着屋子。莫赠愈发觉得事态不对。就算差人监视她,也不必这般招摇吧?她厉色道:“谁让你们碰我屋中的东西?”几个小丫鬟被吓的僵着身子。有一胆大的回道:“少,少奶奶……多做些活是奴婢们的本分。”莫赠这才瞧出说话的那丫头她见过,曾在方且绣眉监视过莫赠的那个。莫赠一怔,反之怒道:“以后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能进我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