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前儿大几年吧,林子里青皮子多啊,这人有坏种,狼也有恶狼。
有些个青皮子,专门对着屯子使劲儿,因为这屯子里的吃的不费劲儿。
那会俺去收药材,碰到一个赶车的王老板儿。
为啥叫王老板儿,可不是做小买卖的,他啊是在生产队喂马,以赶车为主,这王老板赶车赶的好,鞭头硬。
他这个车啊远道儿都是四马一跨车,近道儿就是俩马一跨车。
远道一般就是送公粮,给大队拉这个乱八七糟的,路程短了当天要是拉个苞米了黄豆了那就是俩马。
有一次是秋半季,大伙呢也都正在忙碌,白天忙着收割庄稼,晚上回来还得收拾这些个粮食。
王老板呢讲话了,那就是为人民服务呗,大队给派活儿,乡里乡亲的有时候还会给上点小实惠。
赶上马车给西家拉苞米了,给东家拉毛嗑了,再给寡妇拉点小豆啥滴。
这有一天晚上可能是稍微回来的晚点,天已经黑了,卸完车将近有个八点来钟。
王老板有个跟班的,就是跟车帮忙装装货打打杂的一小伙子,叫二龙子。
俩人把马喂上了就抓紧吃饭,又歇缓儿了一阵,烫烫脚,王老板就说得上马圈瞅瞅。
这都是车把式的习惯,马跑了一天了,这说是牲口,其实是一起干活的伙伴,瞅一瞅看看有啥异常情况没有,回屋睡觉也踏实。
巡视了一圈一切正常,回屋睡到能有个不到点十二点,王老板开始起来穿衣服准备去喂马。
人无外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尤其干了一天活的大牲口,晚上必须加一顿,不管有多累,有了这一顿,马儿第二天还是生龙活虎。
讲话了,这王老板到了马厩,刚把这装干草的筐头子拿起来,他就感觉这马厩的马啊耳朵直竖!
脑瓜儿抬老高,这个前腿啊甚至有时候蹦蹦刨着这马厩前挡板子。
这老王头子也没在乎,还讲两句话搁这驯马呢。
“俺可告诉你们啊,赶紧儿的消停睡觉,一惊一乍的,这秋收天天都是这,咋滴这是白天活轻了?”
边讲话边把这个马槽子的草都给添满了,可这靠外面有一个老红马,这马一个劲儿的脑袋打摆子,呼呼的喘着粗气咚咚咚的揣着木板子。
“你这畜牲是白天偷懒了是不?越到晚上越亢奋,咋滴?这是起秧子冒邪火了?
明天给你加加担子!上头前拉车去,一天天的快消停吃吧啊,俺把这门子给你们挤上。”
王老板喂完野草,关上马厩的门,又顶了一根杠梁子,这才回身往屋里走。
这马圈到主房得有个十来米不到二十米,王老板刚走到一半,他就感觉这后身被什么东西拍了一下子。
王老板以为是起夜的二龙子!
“二龙子!你特么再吓唬老子,可别怪老子踢你!”
刚说完王老板鼻子抽了抽,不对劲儿!
肩膀上被加了一膀子重量。
这后面就像有人喘着粗气,这气中啊,还微微有一丝臭气。
不对!
这王老板用眼角稍微往肩膀头子上这么一扫。
我尼玛滴!
一个毛茸茸的大爪子!
这是遇上狼搭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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