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年年说:“痛得走不动了,我现在十分需要趴着休息会儿,涂点红花油什么的。”
骆言站着没动,犹豫了半晌后他蹲下|身,说:“来吧。”
“啥?”陈年年愣了,“干嘛?”
骆言说:“你不是走不了吗?我背你。”
陈年年问:“背我去哪儿?”
骆言说:“我家。”
陈年年没想到骆言是个这么耿直的人,他本以为骆言一定会推三阻四想方设法地脱身的,如此看来他对骆言的了解远远不够呢。
陈年年心安理得地趴到骆言背上,说:“谢谢了。”
骆言说:“不用,撞到你是我错。”
陈年年说:“你人挺好的。”
骆言没回话。
骆言比陈年年高半个头,背陈年年并不费劲儿,他宽阔的肩背无端的让陈年年生出了安全感,于是陈年年贼笑着把自己的脸埋在了骆言的颈窝。
骆言:“……”
为了不让这段路程太过安静无趣,陈年年挑起话头跟骆言聊天,“骆先生,你这是才回家呢?”
骆言说:“嗯。”
陈年年问:“怎么现在才回家呀?”
骆言说:“有演出。”
“哇,我都没留意,不然我去给你捧场了。”陈年年惋惜地说,“骆先生下次有表演前通知我一下呗,我也好去欣赏欣赏高雅的钢琴曲,陶冶下情操。”
骆言说:“没必要。”
“怎么会没必要呢。”陈年年说。“给朋友捧场是天经地义的嘛。”
骆言说:“……我们没那么熟。”
陈年年说:“我见过你的小弟弟,你背着我回家,这还不够熟?”
骆言无言以对。
陈年年每次开口时呼出的气息都尽数喷洒在骆言的耳边,在吹动骆言发丝的同时也把热气灌入了骆言的耳中,这让骆言不自在地偏了偏头。偏生陈年年不解其意,非要对着骆言的那只耳朵讲话,害得骆言手一抖,险些把陈年年给甩地上让他再摔上一跤。
心里暗自发笑的陈年年看着骆言的耳朵尖渐渐变红,乐得笑出声。
骆言问:“你笑什么?”
陈年年说:“没什么,我就觉着你这人挺好玩的。”
骆言头一次得到这样的平价,不置可否。
陈年年说:“骆先生,我预感我们会成为好朋友的。”
骆言:“……”
陈年年说:“成为朋友的第一步就是亲热地称呼对方,以后我就不管你叫骆先生了,我叫你阿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