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伊登出去了。
伊登·奥斯顿,我们未来伟大的君王陛下,转身就出去了,走得那么潇洒利落,不带走一片云彩。
至于他突然出去的理由,大概是这位神明英武的君王永远不会提及的秘密。没错,作为一个对那方面一直冷感的人,刚才看到阿瑟扭动腰肢的时候,突然,很意外地,就那么没来由地……硬了。
好吧,伊登承认,他的目光不受控制地流连在阿瑟被绑缚至泛红的手腕脚腕上,跟他之前猜测的一样,那里的皮肤白莹莹的,早就因为束缚而变得红艳一片,至于身上的肌肤……伊登回想着,觉得很冒火,那个该死的低贱的家伙,是不是故意要扭来扭去,他也用这招去勾引别的男人吗?再配上若有若无的隐忍□□,伊登很怀疑自己刚才是参观了一场审讯,还是参观了男ji的卖y秀。
伊登回到自己屋子,想了想,继续打开了监控器,好吧,看到屏幕中的那个人,本来已经平息的小伊登大人,一下子又睡醒了。这种陌生的,不受控制的感觉很叫伊登抓狂,他关掉监控,决定不再受干扰。
不过,就在伊登准备开始工作的时候,突然想到阿瑟之前说过的话。
那家伙说他的“真爱近在眼前”,再加上刚才自己的生理反应,伊登又想起自己妹妹渲染过阿瑟在婚配方面的特殊才能,几件事情联系起来,逻辑清晰,足够构成合理的推理,凡是有点智商的人就可以得出一个明确的答案。
伊登一想到这个答案,简直要不顾形象地翻个白眼了,难不成这个阿瑟·米尔,是他注定的那个人?
伊登无语地摇摇头,怎么可能,不过是正常的生理反应,他大概想多了。不过……伊登不能否认,自己已经很久很久没对什么人起过反应了,医生说他是天生冷感。好吧,他承认,自己压根没对什么人感兴趣过。
伊登·奥斯顿将军在短暂的困扰之后,将阿瑟·米尔这个人扔到了脑后,他还有很多重要得事情去做,这点小事,顶多算是将军大人的娱乐消遣,转眼也就过去了。可是一个星期之后,等格林将那份检测报告呈交上来的时候,伊登还是又意外了一次。
厚厚的一份报告书,在最后的结语页,写道:“阿瑟·米尔,在测试过程中表现出了极为罕见的、坚定的忠诚。”
亲自过来提交报告的格林很是为难地说道:“全部程序都走了下来,阿瑟被折腾得不轻,他对于疼痛和药物确实承受度比常人要高,不过,根据综合分析,他的忠诚度是值得信任的,除非,这套军科处的测试程序本身存在漏洞。奥斯顿将军,请您指示接下来该怎么处理。”
伊登翻阅着报告中的各项数据表格,手指习惯性的缓缓敲击着桌面,而后说道:“带他来见我。”
阿瑟被折磨了整整一个星期,就算是他前世再怎么训练有素,现在的体格毕竟不是那个健壮的护卫队长了,他这个看起来柔弱的身体,几乎要扛不住那些审讯了,就在他极度悲愤,将要彻底昏死过去之时,那些仪器突然都撤走了,还有人给他套上了宽大的白色袍子。
接着,阿瑟被带到了伊登面前。
伊登坐在黑漆漆的转椅中,隔着宽大的书桌,盯着眼前摇摇欲坠的阿瑟。一个星期的测试,让原本就苗条的人更加消瘦,不过伊登并没有生出可怜之意,因为他看到了阿瑟明亮的眼睛,确实是很坚定的目光,没有因为遭受刑罚而黯淡,反而更加深沉明亮,像是隐藏着很多不可告人的秘密。
伊登打开了墙壁上巨大的显示屏,调出一份文件,指了指上面画红线的文字,说道:“这句话,你有什么要解释的?”
阿瑟忍下自己的愤怒和虚弱,努力站得笔挺一点,他朝着屏幕看去,是上一期发在《米分红预言家》上的一篇文章,伊登画出来的那句话是:
“他们的感情将像安邦要塞那样坚固。”
阿瑟还是很疑惑,这有什么问题吗?等等!阿瑟突然瞪圆了眼睛,问道:“现在是哪一年?”
伊登皱眉,不过还是回答说着:“米勒历2016年。”
阿瑟立刻明白过来,觉得自己遭罪都是活该。
他知道自己哪里出错了,“安邦要塞”计划,由伊登·奥斯顿将军于米勒历2016年12月提出,而现在,是10月,离人家正式提出计划都还差两个月,更别提秘密修建成功是三年之后的事情了。
在阿瑟前世中,因为安邦要塞在防御体系中的强大堡垒作用,在民间都形成了固定俗语,人们喜欢用“我对你的xx,像安邦要塞一样牢固。”等等比喻方法,类似于“情比金坚”的用法,阿瑟已经习惯到默认是人尽皆知的俗语了,写文章的时候一时顺溜,就写出来了,校对的时候潜意识里也没觉得错误,结果就捅出了大漏子。
阿瑟顿时觉得自己要成为历史罪人,如果真的被有心人洞察导致安邦要塞计划出现问题,阿瑟觉得自己可以去一枪蹦头了。而且,确实会有人注意到不是吗?奥斯顿将军会注意到,那么《米分红预言家》发行量那么大,会不会有别人也注意到了呢?
阿瑟很焦虑,他无意中的不谨慎,可能对整个联邦造成毁灭性的打击,这是他无法忍受的错误。气馁的阿瑟气焰顿时萎靡了,可是又不能明目张胆地承认,他小声说着:“这句话有什么问题吗?将军大人,恕我愚钝,噢,我想我只是犯了一个笔误,‘安邦要塞’是什么东西,您知道我大概喝酒了拼写错误,因为经费紧张,我都无法雇佣一个校对员,我当时大概要写‘像我们安定的联邦一样牢固’。所以,这只是一场误会对吗?您难道要因为一个平民的笔误而大费周折的将他折磨疯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