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的余晖稀稀落落地洒入林间,将亚纹和笑师的影子拖得长长的,仿佛没有尽头。亚纹亚麻色的头发上点缀着橘黄的光斑,但是他却犹如身处无边际的黑暗之中,孤寂得让人哀伤。
笑师表情严肃,“亚纹,你喜欢我么?”
亚纹回望笑师,郑重回答,“喜欢,你是我最喜欢的人,所以……”
“所以我不会抛下你!”
笑师抱住亚纹,一词一字如同许诺,“亚纹,你是我的伙伴,是我的朋友,我很喜欢你,我不介意和你分享我的生命。让我抛弃你,我做不到,别再说这种话,不然我会很生气,也会很难过。”
亚纹僵硬良久,终是把头搁笑师的肩窝,“阿笑,我喜欢你。”
两人默然相拥,阳光的碎片落在他们的身上,和谐而唯美。
赤尸和银次没和士度等人一起行动,赤尸要去找奏蝉丸——他的老友,做一个了解。银次被赤尸的假死弄怕了,生怕赤尸在奏蝉丸决斗中出事,这种想法很荒谬,但银次克制不住的担忧,于是他告别了朋友们,跟着赤尸走了。
奏蝉丸和赤尸做朋友那么多年,赤尸有几斤几两他是相当清楚的,那个男人会死?简直是天大的笑话!他猜到赤尸会来找他,所以他在等,等他的老友送他上西天或者他送他的老友去黄泉。
赤尸让银次先走,因为接下来的战斗太过激烈,他不想误伤。但银次坚决摇头,他难得反抗赤尸,这倒让赤尸感到很是新奇。
“银次,你不会喜欢接下的场面的。”银次太悲天悯人,无谓的血腥会让他伤神。
银次说:“赤尸先生,我相信你。”
轻飘飘的一句话,却重逾千斤。赤尸忽然觉得他家的小孩儿一点都不呆,他精明地利用自己对他的宠爱来提出令他为难的要求。
银次又加了一句,“赤尸先生,你注重的是过程,并不是结果不是么?”
赤尸亲亲银次的额头,“我答应你。”
银次是赤尸唯一的软肋,是赤尸唯一的宝贝,因为是唯一,所以倍加珍惜,所以言听计从,所以把所有的感情都给了他,他不愿让他失望,他不愿那双干净清澈的眼暗淡无光。
奏蝉丸语带讥诮,“藏人,你为了那个男孩子可以不开杀戒,是不是有哪一天,你会为了他穿回白大褂呢?”
赤尸的血红之剑闪着妖异的红色光芒,刻骨冰寒,他说:“禅丸,你被过去束缚得太深。”
“哈哈哈哈。”奏蝉丸大笑,“藏人,我们不都是如此么?还记得我那苦命的孩子么,他还那么年轻,却被病痛夺去了生命,连你都救不了他!我失去了珍宝,你失去了自信,我回到了被我舍弃的鬼里人一族,你丢弃了白大褂,我们,有什么区别?我的老友啊,你比我还执着。”
“你错了,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享受乐趣。”
两人的对战在谈话中早已展开,双方浓烈的杀意让林中的生物都颤抖不止,误入战区的小鸟从高空跌下,粉身碎骨,银次想救都来不及。t",xt之>梦‘论!坛
赤尸的剑蕴藏了无穷的力量,每一次挥动都会在虚空中划过淡淡的红色痕迹,像流星般一闪即逝。奏蝉丸见招拆招,起初还游刃有余,但当赤尸一旦认真,他压力陡增,很快便落了下风。
“血之飓风。”
红色的风暴席卷大地,奏蝉丸在风暴的中心,他本是打算解放业障背水一战,但赤尸的几把手术刀成功将他固定在某块巨石之上,夺取了他的行动能力,他甚至连一个小指头都无法弯曲。
赤尸说:“禅丸,你想要堕落为虫么?那么丑陋的生物,不适合你,我的老友。”
“是啊,那么丑陋的生物不适合我。永别了,我的老友,我们今生不会再有相见之日。”
赤尸笑道:“我想也是。”
奏蝉丸轻声哼唱:“那远别的朋友,我来送你最后一程。我们相遇在晴朗的午后,别离在暴雨的夜晚……”
赤尸和奏蝉丸惊心动魄的一战让银次意识到了他和赤尸之间不可逾越的差距,这让他挫败和自卑。赤尸先生喜欢实力强劲的人,若他一直不长进的话赤尸先生会不会看不上他了?说起来赤尸先生是先对雷帝有兴趣后来才对自己有兴趣的吧,银次咬唇,不能这样下去了!他要变强,变得能和赤尸先生并肩而立!
赤尸握住银次的手,说:“银次,没有你,我会杀了禅丸,他曾是我最重要的朋友。”
银次回握赤尸的手,说:“赤尸先生,我会永远陪着你。”
落叶随风起舞,花朵随风摇晃。
天与地,动与静。
赤尸眉眼弯弯,银次笑容绚烂。
两个人的未来,总比一个人来得令人期待。
act11羁绊夺还
彩色的蝴蝶捎给深山幻舟一个信息:无明院赛蝶邀他以及卑弥呼到[蝶蛾宫]一聚。
蝶蛾宫是赛蝶的地盘,那是个充斥着幻影的迷宫。七头目很少互相走动,请人到自己宫中更是少之又少。赛蝶在这个关键时刻发出这样的邀请,充分说明了一个问题,他对幻舟起疑了。
幻舟很冷静,他的伎俩会被识破不过是早晚的事,既然赛蝶主动找上门,他也没有理由做缩头乌龟。
幻舟亲自释放了阿蛮和镜形而,将甲虫巢穴通往虫宫城的密道告知他们,幻舟说:“我此去九死一生,我会拼劲我的性命保护卑弥呼小姐。这条隧道走到底,便是虫宫城的大门,门后会有千百万鬼里人的战士,他们是兜——也就是我们一族的首领最忠实的战士。大殿之内是玉座,即是兜之所在,我请求你们阻止兜的野心,并解放我的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