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政民在世时,他受了陆初不少憋屈气,陆初的才华能力头脑都让他嫉妒得发疯,而今步步为营走到现在这一步,真是越想越痛快。
“那我现在需要做什么?”
陆详听着屋内的动静,越发有种扭曲的快意,“什么都不用做,陆初玩儿这么脏的招儿,光周景戎出手就能把他弄死。不出意外的话,陆初被逼得走投无路,很快就会抛售手里的股份,你让律师团队准备好。”
陆详心胸狭隘,所有令他不快的一切都会被他无限夸大。
他已经迫不及待将陆初和周景戎狠狠踩在脚下,用俯视蝼蚁的姿态,让他们好好听听人话了。
屋内周景戎怒火腾腾,抄起个文件夹就朝陆初张牙舞爪地扑过去了,苏总和助理离席时靠椅没摆回去,周景戎扑到一半被桌角狠磕了一下腰。
陆初什么都顾不上了,三步并作两步飞速上前,搂着周景戎紧张地看他的腰,“磕哪儿了我看看,疼不疼?”
“废话,疼死了,都怪你坐那么远。”周景戎疼得龇牙咧嘴,责怪地看着陆初,哪还有半点暴戾恣睢的样儿?
“行,都怪我,你坐下我给你揉揉。”陆初也不和他争辩,坐进靠椅里搂着周景戎坐在自己腿上,轻轻按揉他刚才撞到的地方,掩饰不住的关切,“跑这么快做什么,我还能跑了不成?”
“我好不容易酝酿出的情绪,可不得逼真点儿,哎我刚才演得怎么样?”周景戎被按舒服了,干脆像只大懒猫似的窝在陆初怀里。
“挺好的。”两人小声交流,屋里已静了好一会儿,陆初提醒道:“你不继续骂了吗,外面人应该还没走。”
“啊对,咱得继续。”周景戎坐在陆初大腿上,一手圈着陆初的脖子,一边享受着按摩一边大爷似的叫骂,“姓陆的我日你大爷,敢坑老子,老子今天非得让你横着出去,让你知道人和畜牲之间十万八千里的距离!”
周景戎骂得尽兴,回头对上陆初忍笑的脸,又有点心猿意马,没忍住亲了两口。
继续:“我说你怎么脱裤子都不带犹豫的,原来是有备而来啊,还真是够忍辱负重的,我可太佩服你了……”
后腰被揉得酥酥麻麻,周景戎早已扯掉陆初的领带,贼爪子摸进领口揩了好一波油,同时周景戎的衬衣也快整个被陆初扯出来了,手的位置越放越少儿不宜。
周景戎心浮气躁,一边嚷嚷一边亲亲摸摸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和陆初咬耳朵,“怎么光我一个人唱独角戏了,赶紧配合配合啊!”
陆初哭笑不得,配合喊:“我知道错了,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我没给过你机会?老子给你台阶你下了吗,我冒险把你留在风越你是怎么做的……”陆初突然使坏在他胯间用力揉了一把,周景戎不设防,“啊”地叫了一声把后面的话全给堵住了。
“小东西会做坏事了?”周景戎换姿势面对面跨坐在陆初身上,从这个角度他可以清楚看到淡定的小白兔通红的耳尖,于是下体恶意地往陆初那处顶了顶。
陆初将头埋进了周景戎胸口,周景戎似乎在他身上看到了以前从未有过……羞涩?
“别停顿太久,你还得接着演。”陆初声音有点闷闷的,温热的呼吸全喷在周景戎胸口。
“……”周景戎早已情动,浑身燥热不堪。
“你怎么不说话了?”
“我宝贝你还来不及,哪儿舍得真骂你啊。”周景戎扶额,“之前是我拼命代入模拟情境中好不容易积攒出的情绪,现在满脑子都是你,早就词穷了。”
“那……”陆初挣扎了一下,为了不让之前的表演功亏一篑,想到个好主意,“你晃一晃旁边的椅子,就当我们在打架……”
“是哦,本来你要真做了这事儿我就会往死里打你来着。”
周景戎不遗余力摇着椅子,不时换陆初摇,周景戎则用文件夹的硬壳敲击桌面。在外面听来倒像是真打得热火朝天一般,当然里面也确实是“热火朝天”。
陆详听到里面又打又骂,闹得天塌地陷似的,别提多高兴了,怀揣着对美好未来的无限期待,终于悠悠然飘走了。
周景戎空闲的手揉捏着陆初滚烫的耳垂,随时都不忘调戏,“哎,你说我们现在像不像古代小夫妻洞房,有人在外面偷听墙脚的情形?”
“别胡说。”陆初对他总是束手无策,哪还有半点之前在谈判桌上的冰山模样?
“哪儿胡说了?”周景戎言辞昭昭,“这段时间为了演戏你都从家里搬出去了,公司也不能进,咱俩都多久没见了,你就不想我?”
“……想的。”陆初彻底败给他了。
“这还差不多。”周景戎摸过陆初扶在自己腰上的手,慢慢引导往下,准确无误地停住,他伸出舌尖在陆初嘴角轻轻舔了一下,“我这里也很想你的大宝贝儿。”
周景戎知道自己浪起来有多骚,意料之中,陆初的眼眶红了,凸起的喉结掩饰不住地有了个吞咽的动作。
两人平时在家几乎就没好好穿过裤子,最近被迫分开数日,内心自然是抓心挠肝的渴望着对方。现在人就在自己怀里,坐在自己腿上,他们的欲望仅仅隔着几层布料在相互摩擦,就像干柴遇到烈火,一触即发。
陆初一手扶住周景戎的后脑勺,重重深吻了上去。
两人都不是会掩饰欲望的人,他们唇齿交融,使劲浑身解数地撩拨占有,不遗余力地扫荡属于对方的每一寸土地,像是恨不得将彼此吞噬与之融为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