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王就等秦阫凧的确定,果断出手,让濮宗宨没想到竟然被人偷袭,好在他直接躲闪开来,还顺势一把拽住乜苍舒,并用手掐住她的脖子,威胁道:“不许动,要不然我就杀了她。”
厍白芋带着秦阫凧从山上一跃而上,轻盈落地,站在濮宗宨面前,她两手拍掌,笑眯眯道:“你的主人其实早就算计好了我会去羲法宗,故意设了一个圈套等我,对吗?”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濮宗宨毫不胆怯回应道。
“你知道,因为是你帮助你主人偷盗我的身体,窃取我的三魂七魄,导致我现在人不人,神不神,说白了,你背叛了我,不是吗?我最忠心的手下——凌胥翌。”秦阫凧笑眯眯道。
一瞬间濮宗宨瞳孔放大,不敢置信,他连面容都有些颤抖,甚至有些结巴,确认道:“你,你是,你是应龙,应龙大人?”
“不错,我就是雨神应龙——神忢壬,我这个名字我自己都差点忘了。但你应该永远都不会忘,因为你是如何利用我的善良来背叛我,对吗?”秦阫凧笑得连眼睛都是杀意,从未有过的痛恨,让魔王都察觉到秦阫凧的邪念戾气冒出。
“没错,我永远都不会忘记那一刻我是如何杀了你,可不要忘了,你现在不过是一个凡人,凡人又何足惧?”凌胥翌并不害怕,反而壮着胆嘲笑道。
“你的主人到底是谁?”魔王一瞬间魔气缠绕,恢复魔尊的样子,气魄压得凌胥翌站都站不稳。
“我的主人,自然是应龙大人,可惜原本按照计划,让羲法宗杀了你,秦阫凧,没想到你居然变聪明了。不过没关系,至少这个叫乜苍舒的女人是个蠢货,她一定会杀了你。”凌胥翌直接往乜苍舒体内灌满邪气,导致乜苍舒双瞳发红,宛如失去理智的疯子,一瞬间朝着秦阫凧攻击。
可是凌胥翌忘记一件事,厍白芋还站在她的身边,就在乜苍舒攻击的瞬间,厍白芋已经挡住伤害,并反手将她击退。
而他在逃跑的时候又被魔王截住去路,魔王满脸痛恨继续问道:“她到底在哪?”
“区区一个下等魔物,有何资格询问应龙大人,你不配!”凌胥翌一瞬间幻化出长戟与魔王打斗起来。
秦阫凧一边站着,一边思考为什么这个时候羲法宗并没有人出来,难道说羲法宗也被假应龙给蒙骗了。
所以今晚是整个羲法宗共同设下的圈套,无论谁生谁死,都与它羲法宗无关。
到底那个假应龙对掌门许下什么好处,让这个掌门竟然同意这个圈套?
也许,得问掌门才是对这件案件最正确的事情。
想到这,秦阫凧果断往羲法宗的掌门书房跑去。果不其然,就在羲法宗书房内,她终于看到了自己——假应龙神忢壬。
一身白衣飘飘,扎着龙角金冠,带着金色流苏,鎏金刺绣的白衣显得端庄大气,让整个人都看起来威严霸气。
她静静坐在书房上位,而濮宗祀则单膝跪在下方听候差遣。
“好久不见,秦阫凧。啊,对了,这是我们十万年来第一次见面,对吧?”神忢壬懒洋洋开口道。
秦阫凧怔住,十万年,足足十万年这个小说的垃圾配角竟然一次都没有见过自己的真身,她到底蠢到什么程度?
可是她又为何会以真身出现?究竟带着什么目的?
雨神应龙的敌人
神忢壬慢悠悠敲着书桌饶有兴趣打量秦阫凧,过了好一会儿,她修长的手指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像是故意恍然大悟道:“啊,我就说忘记什么了我应该说好久不见,雨神大人。”
秦阫凧听着知道她是在故意恶心自己而且魔王跟厍白芋都不是自己的对手毕竟自己是天上地上唯一一个上古大神即便自己三魂七魄不再体内可是法力还在。
真是头疼啊没想到要自己跟自己的肉身打架。
“十万年都不见我,是不敢见还是不想见我总得知道你来见我的理由吧。”秦阫凧非但没有害怕反而直接挪了一张椅子与她对峙坐着。
神忢壬有些错愕但很快消失,甚至怀疑自己的眼睛有些问题她好像看到了从前的雨神大人那个张扬、得意、骄傲而又善良的雨神大人。
尤其这个雨神大人以仁慈之相普渡众生的时候,她永远都带着温柔的笑容,如沐春风,让人总是不知不觉就看入迷了。
再后来被她所救她的体贴照顾,善解人意更是让坏人都情不自禁改邪归正这样的神氐如此稀罕,让她产生了不可亵渎的内疚感。
她还记得第一次救自己的时候她撑着白伞从天而降,神剑滴血,万物枯萎,走到自己面前,俯视之下却是慈悲之心,怜悯之意。
也就是从那一刻,她决定要彻底占有雨神大人。
“自然是来叙叙旧,毕竟十万年不见了,鄙人甚是想念得紧。”神忢壬懒洋洋伸出手把玩着毛笔道。
“叙旧?如何叙?”秦阫凧故作不知,打着哈欠道。
“自然是谈谈为何你心性变化如此之大。”神忢壬的计划里是秦阫凧要生生世世成为凡人,被凡人所杀,自然就没有屏蔽之仗,她就能找到秦阫凧最后一丝神魂,可是没想到这率神魂就是狡黠、聪明,无论被找到几次,总是能找到几乎重回人间。
如果不是三界伦理秩序困住,她早就大张旗鼓寻找秦阫凧,并痛下杀手。
可是即便找到秦阫凧去,却因为她身上的诅咒反噬导致自己无法近身,全世界的人都可以杀她,唯独自己不可以。
这样她一直在找破解之法,如今本来想看着秦阫凧痛苦备受折磨的场面,却怎么也没想到秦阫凧竟然跟魔王勾结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