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柠:“!”
她赶紧撤回,结果刚撤完,对话框里就又多出了一条信息。
这次不是她发的。
y:你把它给我放回来。
安柠:“……”
木老师应该挺忙的吧?怎么会这么巧看到自己的表情包?
安柠一边感叹运气不好一边把那个表情包又发了一遍,想着自己是不是该解释一下。
我不酸:对不起啊木老师,不小心碰到了。
y:没事。
安柠舒了口气,赶紧把手机放下睡觉,又贴了半个小时的饼子才艰难睡了过去。
而此时,灯火通明的画室里,身材瘦弱的女人放下了手中再无音讯的手机,看向了面前画架上的画。
那是一张女人窒息的脸,她的面容扭曲,眉毛死死的拧成一团,看上去既像在挣扎,又像是已经认命。
整幅画的色调很暗,给人一种压抑感,而绘者的锐利精湛的笔锋,又使得整张图显出一种生死之间的张力。
即使让很挑剔的艺术批评家来评判,大概也挑不出什么毛病,因为这就是目前世界顶尖的水平。
除了她的创作者。
女人打量了画很久,才伸出手把它从画板取下,一点一点,耐心地撕成碎片。
“垃圾。”
她起身走进卧室,坐在装满水的浴缸前,水中漾着灯影,亦扭曲着现实中人的面目。
木颜望着倒影中的自己,眼神平静而倦怠,像是一个在沙漠中跋涉许久寻不到水源的旅人。
你找到画的灵魂了吗?
找到了,在她离开的那一天。
女人缓缓低下头,直到鼻尖接触到水面泛起阵阵波纹,直到她的脸与水中的倒影完全交错。
它就在我的痛苦之中。
合法妻妻
第二天上午没课,安柠特意早早起床,坐公交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