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还沉浸在睡梦中的维科被雄主换好衣服交给了诺斯,阑夜秋将浴室的浴缸移开露出密道的入口,把他们送进去后,迅速用精神力震碎周围的石头将入口堵住。从今以后这条密道就废了。这条密道是通往宫门口的,只要到了宫门就会有他的眼线去接应诺斯,把他们接到安全地点。只是短时间内他跟维科都无法再见面了。希望维科一觉醒来后,不要怪自己又抛下了他。无论昨夜发生了什么,第二天的朝阳还是会照常升起。时间不会因为任何人而停止流动,这个世界远比我们想象的要无情。“您所连接的通讯仪暂时无法接通,请您稍后再拨。”阑夜秋关闭手中的光脑,隔着窗户看着寝宫的方向,他最怕的情况到底还是发生了。昨晚不仅汉斯将军出了意外,连王跟雌后也未能幸免。阑云凡还是下手了。不过他倒是有些好奇,虽然雄父的精神力比老四稍逊一筹,不过手下有那么多心腹,也不可能一夜之间全都临阵倒戈,背叛他站在了老四那边。除非……阑云凡掌握了能绝对致胜的筹码。可那个筹码会是什么?虽然暂时还不清楚,阑夜秋却直觉的这非常可能跟他身边的格菲有关。九点钟到了,他取出沉寂在衣柜角落里的朝服披在身上。修长手指按着纯黑色的星石纽扣一颗颗扣在上面,他看着镜子,从未如此细致的打量着自己。不得不说,他跟王和雌后还是长得很像的,高挺的鼻梁,棱角分明的下颚,弧度完美的耳廓,凹凸有致的锁骨,简直就是雌后的翻版。而柔和的面部线条,精致如画的眉眼,窈窕却暗藏恐怖力量的身体又像极了他的雄父。阑夜秋对着镜中倒映的虚像扬起嘴角,“原来阑夜秋是长成这样的吗?”这是他第一次正面直视自己的脸,也是他第一次正面直视自己跟王和雌后之间的关系。即使跟他们永远也达不到普通父子那样的亲密程度,但至少他的生命源于他们,这是谁都无法否定的事实。阑夜秋开着悬浮艇来到大殿后的议会厅,尽管他知道坐在主席上的家伙会是谁,却依然要从容不迫的走进去。这不仅是他对这战争的态度,也是对自己的态度。吱嘎一声门开了,阑夜秋是最后一个到场的,所有虫都战战兢兢的坐在原位,桌面上摆的还是那几样茶点和饮品,中央还放了一盆巨大的水仙花,一切仿佛还是原来的模样。只是主席上的已然不是王根雌后,而是老四阑云凡跟前天刚见过的费兰上将。阑夜秋嗤笑一声,坐上自己的位置,目光掠过老四,只是淡淡扫了费兰一眼,“还真是意外。”从阑夜秋进门开始,费兰的眼睛就一直没有离开过对方,听到阑夜秋的冷笑,他眸色黯了黯,握紧了垂在两侧的双手。站起身,端着面前的饮料走过去给阑夜秋倒了一杯。“三殿下请用。”阑夜秋端起茶杯,看着里面淡蓝色的液体,下面还沉积了一点橙黄色,看着就跟鸡尾酒似的。他侧着头,朝费兰晃了晃手里的酒杯,笑道:“这么开心的时刻,就只有我一个人喝吗,老朋友不跟我碰一杯?”费兰刚张了口,就被阑云凡打断,“三哥可以选择不喝,等会让王跟雌后替你干了,我相信他们会很愿意的。”阑夜秋的动作一顿,茶杯轻轻落了下来。忽然,所有虫的感受到大殿在震颤,桌上的茶杯摇得叮当响,那盆养了几百年的水仙花瞬间掉光了所有的花瓣。就在所有人都以为阑夜秋将要爆发的时候,他却端起茶杯一饮而尽。跟对面的阑云凡相视一笑,笑的一个比一个恐怖。“小时候雌后最喜欢的就是你,他要是知道你长大后会变成现在这样,不知道当初会不会掐死你。”阑云凡端起自己面前的茶抿了一口,“三哥这话说的,谁还能未卜先知呢,要是我能,早就在你觉醒精神力之前就把那片魔植林踏平了,怎么会出现今天的局面。你说的对,王跟雌后确实对我很好,这我都知道,我也很爱他们啊。可我努力了这么多年,他们却非要把王位传给你,你让我怎么办?”说到这阑云凡放下茶杯叹了口气。“说到底这也怪他们,谁让从我出生以后,他们就不停的在我耳边念叨,我将来要做储君,做王,整个星羽帝国的未来都将掌握在我手里,所以不能跟其他小虫崽儿那样浪费时间出去玩的。于是每次我想要玩游戏的时候都是这么告诫自己,结果我辛辛苦苦努力了那么多年,反倒是你,一只在后院玩了十多年的虫顶替我的位置坐享其成,你明明什么都没做,只是因为你有sss级的精神力。我就想问他们一句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