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眠望着他,难掩关切。“到底是怎么了?怎么突然住院了?”
纪骄阳撇撇嘴,眼神看向乔问,似乎有千百种情绪和委屈控诉从眼睛里往外冒。
乔问被他看得心烦,翻了纪骄阳一眼。
纪骄阳呜呜声更大了,头低下来,闷头看被子。
“……”
暗流汹涌。
给最擅长沉默的汤眠一时都给整不会了。
四个人就这么诡异地静了几秒,风水轮流转,哑巴牌汤眠被迫体验了没话找话的一天。“你们两个都在医院,那小纪狗……阳阳呢?阳阳怎么办?”
乔问:“放到宠物店寄养两天。”
纪骄阳那头也同时被炸出声,“??汤师兄?”
“我这样了,你竟然还有空关心狗??你太无情了吧??”
纪骄阳委屈死了,真想嚎,注意到门口还戳着个天逢玉,控诉汤眠的声音又低了。“呃……也不是特别无情。”
“有那么一点无情。”
“……呜呜。”
又哭了。
瞧着真叫一个可怜。
汤眠无奈地看向乔问,乔问收到他的眼神,眼睛差点又翻动,不悦地拎着水果袋子开门出去了。
屋里就剩下他们三个。
汤眠其实想让天逢玉也出去,但天逢玉装作看不懂,赖着不走,他也只能同时劝自己和纪骄阳假装房间里没有天逢玉这号人,耐心问:“到底怎么回事?”
纪骄阳抬眼看看关闭的房门,目光从天逢玉落到汤眠脸上,说不出口。
双方对视了一会儿,漫长的死寂之后,纪骄阳终于吭吭哧哧地开了腔。
“汤师兄,你还记得上次来小乔师兄家的事吗?”
汤眠点点头,“记得。”
纪骄阳:“就那次,小乔师兄不是惋惜你不能和他亲嘴嘛,然后你走以后,我就自告奋勇,提出来要顶包。”
顾不上门口忽然站直身体的天逢玉,纪骄阳陷入了甜蜜又痛苦的回忆中。
……
事情就是从那天开始的。
在发觉乔问想找人练习吻戏之后,默默守了乔问好几年的纪骄阳忽然在狭小的道路上看到了和乔问更近一步的良机。
他一个大滑铲,铲到乔问的腿边,当时就毛遂自荐。
乔问没同意。
不过不要紧,在纪骄阳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死缠烂打撒泼打滚用尽各种手段之后,乔问终于是相信了他没谈过恋爱但吻技超群这一胡话,给了他一个展示的机会。
纪骄阳等这一刻等了多久啊,第一次亲乔问的时候嘴唇都是抖的。
怕乔问中途跑了,他甚至紧紧抱着乔问十多分钟没撒手,硬是把乔问嘴唇都亲肿了。
事后乔问自然发现了他说自己吻技好纯属吹牛b,但亲都亲了,不练好岂不是白亲了。
纪骄阳又开始死缠烂打第二波,装狗摊肚皮示弱,到处营销一个共同进步,成功又缠得乔问给他亲了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