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渊揉揉奶呼呼的小脑袋,说:“放心吧,小泓儿,往后三哥的日子,可比你快活得多。”
奶团子一脸困惑,眨着大大的眼睛望着他。
沈渊凑近他的耳朵,轻声地说:“我已经求了母妃,不想再读书了,等母妃想通答应了,我就不用再去文华殿上课了!”
小奶团子瞬间瞪大了眼睛。
什么!三哥可以不用读书了!
再也不用卯时就摸黑起床,赶到文华殿去晨读!
再也不用冻得手指僵硬,呵着气写大字!
再也不用累得气喘吁吁,去跑马射箭!
再也不用学那些叽里咕噜,根本听不懂的外邦语言!
再也不用绞尽脑汁背那些读不懂的四书五经,作想不出的政论文章!
想到这里,“哇”的一声,奶团子哭了起来。
“哇哇哇……”奶团子哭得伤心极了。
“怎么了?怎么了?出什么事了?”还没到偏殿门口的文瑞,听到声音,一路小跑过来。
他推门一看,竟然是六皇子,在自己主子床边哭得伤心欲绝。
这可如何是好,六皇子是德妃娘娘的宝贝。
德妃娘娘是太后的外甥女,这六皇子可是太后心尖上的肉。
主子要是得罪了这位小祖宗,可怎么得了!
文瑞心急如焚,恨不得上去捂住六皇子的嘴。
“哎哟,六殿下,您这是怎么了?”文瑞赶紧拿了块干净的帕子给六皇子擦眼泪,“您受了什么委屈,尽管拿奴才出气,您可千万别哭了,伤了身子可怎么办。”
“三哥……”小奶团子上气不接下气,边哭边指向沈渊,“三哥他……他以后不用读书了……哇哇哇……”
文瑞不解地看看自己主子。
这不是值得高兴的好事么?
怎么哭得这么惨?
沈渊看着哭得不能自已的小团子,无奈极了。
此时此刻,他深刻地体会到了这一招的杀伤力。
他摸摸小六的头,无奈哄道:“小泓儿不哭了,我这就起床,陪你去晨读。”
奶团子好似心里平衡了一点,抽抽噎噎地点头,说:“好!”
沈渊也想哭了。
可是对着伤心的小团子使这招,子桓又要不高兴了。
他讪讪地摸摸鼻子,起床更衣。
文瑞喊内侍打了热水过来,服侍六皇子洗了脸,又去服侍自己主子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