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喻说:“你不就想这样吗?”
“……”让他说对了,确实就想这样。陶琢摸摸鼻子,感觉自己的占有欲得到了满足,整个人幸福得像气球一样,膨胀起来飘到天上去。
他就这么幸福地晃着腿,给严喻朋友圈点赞,然后感觉严喻的头像好像哪里不一样了。
点进去一看,发现T恤上方多了一点吻痕。
陶琢“?”了一下,心念电转,放大放大再放大,仔细看。
然后沉默了,发现原来从一开始这就是自己的脖子,自己的项链。
他和严喻戴着情侣款项链,但两条的萤火虫形态不太一样,严喻那个翅膀长得更开,像是在飞,自己那个更安静,像是落在叶子上。照片里是他的项链。
陶琢半天憋出一个字:“你……”
你偷拍我经过我同意了吗?还偷拍两次,侵犯我肖像权!
严喻过来亲他:“没办法,我就是喜欢炫耀。”
两个字又轻飘飘泻掉陶琢的气,陶琢没吭声,继续喝粥,琢磨着过会儿自己也得找个法子炫耀炫耀。
吃完饭却困了,严喻便抱着他,他蜷在严喻怀里,迷迷糊糊睡了个午觉。两点多严喻喊他起来,让他换衣服打车出门。
下周他们打算去旅游,有一个晚上要在原始森林里住。森林里温差大,太阳下去后会很冷,所以他们先去商场逛了一圈,买了两件冲锋衣,然后拎着袋子出门,打车去犬舍看狗。
陶琢的计划是旅游回来再把小狗接回家,但这几天又很想它,只好屁颠屁颠拉着严喻来看。两人在草坪上逗狗玩,小狗叼着毛绒玩具在草丛里钻来钻去。
天气太热了,晒得人头晕眼花。陶琢躲进空调房,和老板要来纸笔,咬着吸管在桌子上苦思。
写了几个名字,把严喻抓过来,笔递过去:“你也写几个。”
“什么?”
“名字,小狗的,”陶琢说,“选不出来,让它自己选吧。”
等严喻写好,陶琢把它们叠成小方块,放在口袋里摇摇摇,然后哗啦一下洒到小狗面前。
小狗耳朵抖了一下,左看看右看看,最后试探地伸出爪子摁住其中一个。
严喻走过去捡起来,打开一看,眉毛扬起来。
“是什么?”
严喻忍笑:“生椰拿铁。”
“什么生椰拿铁?”陶琢说,“我没写这个,你写的?”
严喻把纸条递过来,陶琢一看,是在商场买咖啡时给的小票,上面还写着无糖正常冰,他坐车过来时无聊手欠,把小票也叠起来折成方块,估计是刚刚不小心混进去了。
陶琢给自己逗乐了,说:“这不算,再来一次。”
正要把小票丢掉,小狗冲过来,“汪”地对他嗷了一声。
“它就想叫这个名字。”严喻总是能解读到小狗的想法,一手捞起狗放到陶琢怀里,“以后你就叫椰椰吧。”
“它是边牧啊,”陶琢说,“不可以叫椰椰的。”
“椰椰。“严喻置若罔闻,对狗勾了勾手,小狗尾巴就立起来,高兴地蹭严喻掌心。
陶琢忽然感觉这个流程有点眼熟,好像和平日里严喻叫自己的方式没什么区别。
陶琢只得妥协:“好吧,就叫椰椰吧。”
就这样草率地给小狗起了名字,和椰椰在花园里玩。傍晚该回家了,陶琢把小家伙抱在怀里,让严喻给他拍了一张照片。
坐车回家时,陶琢非常专注地看手机,严喻甚至感觉这两年就没见过这么专注的陶琢。瞟了一眼,似乎是在编辑朋友圈,把刚刚那张照片调来调去,不知道在纠结什么。
严喻耐心地等,等十五分钟后余光注意到陶琢放下手机,摸出自己的。
果然看到陶琢发的朋友圈,配文是:“下次就来接小狗回家!”
严喻一眼就看出陶琢在想什么,因为那只摸着小狗耳朵的手,特地把袖子往上一撸,露出手腕上自己送的那条黑色羊皮手绳。
可惜朋友圈的人都是瞎子,根本没体会到陶琢的良苦用心,只在下面夸小狗可爱,问小狗喜欢什么颜色的麻袋。
严喻忍不住弯起嘴角,给单宇发了条微信。
然后陶琢的朋友圈下面就出现了一条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