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白卉:“z国的法律已经承认同性恋,这是合法的有什么可丢脸的。再说,我在你心中不一直都是迟家的耻辱吗?”从小时候开始就是了。迟父气得大口大口喘气:“你,你,你这个不孝子……,我是说你最近怎么不像以前那样要死不活了,原来是一直在筹备这件事,你有种啊!迟白卉,你有种!”“你以为进了高翻院就万事无忧了吗?你以为你这仅仅一年的努力就可以站住脚吗?你以为老子这大半辈摸爬滚打都是说笑了吗?信不信我一个电话就可以让你再也翻不了身。”坐在一旁的迟母心里疙瘩一下,瞳孔放大。迟白卉:“我相信父亲的能力,虽然我的羽翼还没有丰满,但是也不是那么不堪一击。”迟父冷笑:“真是井底之蛙!你以为你是为什么能够如此一帆风顺,还不是因为你是我迟家的人,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的道理你不懂吗?迟白卉我告诉你,没有迟家了你什么都不是,当你什么都不是了的时候,你觉得那个男的还会要你吗?”迟白卉坚定地说:“他会。”迟父语噎。气得挂了电话,坐在沙发上一下一下的深呼吸,好像稍微一动,整个人就会晕过去。那边,迟白卉疲倦地躺在床上。虽然他刚才说的那么自信和坚定,但是已经做好。这一切是早晚都要面对的。尽人事,听天命。缓了一阵的迟父,准备打电话给高翻院。一直盯着迟父一举一动的迟母慌忙问道:“你要干嘛?”迟父不好气地说:”还能干嘛?打电话给邢院长,开了那个逆子!”迟母连忙拉住迟父的胳膊:“不行,你这样会毁了儿子的。”迟父气愤:“我就是要毁了他!”前些日子,迟母回了一趟娘家,和迟白卉的外公抱怨迟白卉和李婶走得都比自己近。反而被迟白卉的外公狠狠骂了一顿。“你说你这些年都做了些什么?老公老公没有抓牢,儿子儿子被你越推越远。”迟母:………。“白卉那么乖的一个孩子,为什么对李婶比你好你心里没个数吗?”迟母:………。“小时候你对他不管不顾,他小时候不是不黏你,然而你呢?你看你做的那些事,孩子对你没嫌隙就怪了。要是没有李婶迟白卉那孩子都不知道还在不在!”说着说着红了眼眶。看着自己的女儿,迟白卉的外公也不忍再责备下去了。最后只说了一句:“你自己回去想想吧。”迟母想了很多,越想越觉得对迟白卉亏欠很多。她想弥补,很想很想……这次说什么都不能让迟父毁了迟白卉的前途。迟母一把抢下迟父的手机,护在怀里:“不行!你不能这样做!”迟父没料到迟母会有这样的动作,手机被轻而易举地抢走了。看着一脸坚定的迟母,迟父内心震惊,严肃地说:“你干嘛?给我!”长年累月的顺从让迟母心里害怕:“我,我,我不会给你的。”迟父:“你是疯了吗?”攒集在内心二十多年的情绪在这一刻爆发了,迟母哭着说:“我是疯了!疯了才会这么对我儿子,把我儿子越推越远!我告诉你,你要是敢打电话给高翻院,我、我、我就去外交部门口闹,看你还要不要面子了!”最重面子的迟父被踩住了尾巴,气急攻心:“你个疯女人,你给我走!走!”说完边怒气冲冲地走进了房间。听到关门声,迟母像是力气被抽干了一样,整个人瘫坐在地上痛哭。躲在一旁的李婶连忙跑过来,安慰迟母。迟母抱着李婶,越哭越大声。李婶拉住想要出门的迟母:“夫人,老爷只是说气话,你不要当真。”迟母:“李婶,让我走吧,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也不想面对他。”李婶看着冷静伤心的迟母,终究还是放手让她走。看着被关上的门,李婶心急却不知道怎么办?“现在只有打电话给少爷了。”边说边冲进了房间拿手机。迟白卉听完事情原委后,拿着车钥匙就急匆匆地出门了。最后,在距离家不远的小路上看见了迟母的身影。迟白卉按了按喇叭。迟母回头,看见迟白卉,一下定住了。迟白卉停好后下车,走到迟母身边,到还剩两三步的时候,怎么都不能再靠近了。迟母看见迟白卉眼里的挣扎,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哗哗地流。迟白卉叹了口气,上前抱住迟母。快年过半百的迟母,在儿子怀里哭得像个孩子。迟母不想回去,也没脸回娘家,一个人住酒店迟白卉也不放心,于是就将迟母带回了家里。在门口迟母还有些踌躇:“这样不打声招呼就过来不太好吧?”迟白卉按指纹,门打开了:“没事。”门一开就看见一个黑影蹭地窜到门口,一下把迟白卉抱了个满怀:“白白,你去哪儿了?怎么手机都不带在身上。”霍望阳上个生日喜提“白白”的昵称。迟白卉看了一眼不自在移开视线的迟母,在霍望阳的怀里挣扎。霍望阳抱得更紧了,闭着眼睛在迟白卉颈窝里蹭。迟白卉小声提醒道:“我妈来了。”霍望阳:“啊?”瞬间睁开眼睛,看见迟母,一下就从迟白卉身上弹开了。迟母挂上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打扰了。”霍望阳恭敬地伸出手:“您好,不麻烦的。”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迟白卉决定了就好。迟白卉把拖鞋拿给迟母穿上:“我去给你洗点水果,你先在沙发上坐会儿吧。”迟母:“嗯。”霍望阳跟在迟白卉后面。“我去帮他。”迟母:“好。”厨房,霍望阳从背后抱上在洗葡萄的迟白卉,边腻边小声问:“怎么了?”迟白卉过了会儿才回答:“我妈和我爸吵架了,因为我的事。我不太放心她一个人住,就把她带回来了。太急了就没提前和你商量。”霍望阳只是知道迟白卉和家里关系不好,太细的事情并不了解。更紧地搂住迟白卉,在耳边温柔地说:“你做主就好。”迟白卉嘴角荡开了微笑。两人在厨房磨蹭了一会儿就出来了,怕迟母等久,不敢多亲热。霍望阳把洗好的水果放在茶几上。“伯母,吃点水果吧。”“好,好。”自己吃了也招呼着他们两个“好吃,你们也吃啊!”迟白卉没动,霍望阳拿了个葡萄剥好,像往常一样送到迟白卉嘴边。迟白卉很平常地吃了,随后就看到迟母看着两人震惊的眼神。有丝丝尴尬。习惯了,一下没改过来。迟白卉艰难地吞下这颗葡萄,霍望阳再送过来时就委婉地拒绝了。吃了一会儿了,迟白卉看了眼两手空空地迟母提议道:“妈,我们等下出去帮你买些生活用品,你是和我们一起还是在家休息。”迟母立马答道:“我和你们一起去!现在吗?”她还没有和儿子一起上街买过东西呢,很期待。迟白卉起身:“那好,我换身衣服就出去。”霍望阳也跟着站了起来:“我也去换身衣服。”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进了房间。迟母出生在一个传统的家庭,接受传统的教育,来之前其实也不太赞同两个男孩在一起。但是现在,看着霍望阳这么照顾迟白卉,看着他像个小尾巴一样黏着迟白卉,看着两人的相处,一下就接受了。这么美好,为什么不同意。房间。霍望阳从衣柜里拿出一套他新买的崭新的情侣风装,献宝似的拿到迟白卉面前:“噔噔噔!白白,我们穿这个吧!”迟白卉有些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