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月被欧権逗笑了,随后说道,“嗯……关于他们的身份……”
“身份问题还在追踪,应该是拿钱办事的。”
欧権说起这个倒是认真起来,“不过我一时半会想不出来谁要对你起这么大的杀心,你说,会不会是那个网红tereza,毕竟当时你在酒吧里都泼了她酒了,这么算来,也是她对你敌意最大。”
这个说法倒是比江迟屿是主使人让江知月更好接受一点,她皱着眉头,“也有可能啊,但tereza真的会想到买凶害人这种办法吗?”
她看起来像是个绣花枕头,又或者说,她的敌意单纯止步于争奇斗艳这个层次,压根没有想到要谋财害命。
江知月看人还是挺准的,这么一说欧権也有些迟疑了,不过反正案件移交给了警方,相信回头一定能查个水落石出。
和欧権又聊了一会家常,他便又被人喊走了,江知月挂了电话,放下手机,看见床边的路京斜倚着墙正意味深长地睨着她。
“你这是什么眼神。”
江知月缩了缩脖子,“好像对我很有意见。”
“还好吧,你一边不相信江迟屿,一边又不相信tereza,你觉得他们两个人谁更像是那个背后主使?”
路京说话向来一针见血,让江知月沉默了好一会,她道,“你太会揭我伤疤了,路京。”
“是你太会自欺欺人了。”
路京凉薄地笑着说,“对了,今晚江家似乎还有晚宴呢,是不是没有叫你?”
江知月整个人震了震。
江家……今天还有晚宴吗?
她完全不知道,是江家故意没通知,还是说,江迟屿会认定她活不到晚上了?
江知月的手指攥得死死的,她怎么都要去一趟江家了,江家既然这般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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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何必一直吊死在江迟屿这棵树上呢!
江知月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她咬着牙说,“我还是得去江家。”
“嗯?”
路京笑得嘲讽,“去找江迟屿要个说法吗?去哭着问他为什么不爱自己呀……”
“不。”
江知月说这个的时候,路京愣了一下,扭头看见她不知何时发红的双眸,正噙着眼泪看着他说,“我是去替自己要个说法的,我不想再这样犯傻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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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八点,江家老宅摆宴,前阵子江迟屿和林薰儿订婚的喜事儿还没过去太久,趁着喜庆的尾巴正好摆宴欢迎一下林薰儿,江家上下打扮得一片喜气洋洋,连着大圆盘餐桌上都铺上了厚实的红色桌布,绣着金色细丝,这豪门老宅里自家摆宴席都是如此讲究,光是放在桌子上的玻璃高脚杯一个就要四位数,保姆管家们小心翼翼擦干净了端出来,生怕碰碎了。
林薰儿被江迟屿接到老宅里,下人们早就站好了位置,在门口列成了两排,中间空出来给他们走,见到林薰儿下车,恭敬地弯腰,“薰儿小姐晚上好。”
林薰儿虽然还没彻底过门,但是到底已经订婚了,这离过门也不远了,甚至可以算得上是半个江家少夫人,他们用这么亲密的称呼,也是给足了林薰儿的面子,看得出来,江家的长辈们很满意林薰儿。
江迟屿和林薰儿手牵着手,在保姆们艳羡的眼神里走进了客厅,里面已经有好几个长辈坐在沙发上,一边喝着茶一边手里盘着珠子,见到林薰儿来,他们立刻站起来,脸上堆满了笑容,“哎呀,薰儿呀,晚上来的路上受凉没?怎么穿这么点,是不是小江这小子没叮嘱你添衣!这孩子,一点都不懂照顾人。”
话里话外都是疼爱林薰儿的意思,倒是江迟屿在一边无奈地说,“爷爷奶奶,怎么能怪我呢,我说了无数遍让她多穿点了,薰儿说这样穿着好看,劝不住的。”
林薰儿羞红了脸。
“外面站着干什么,快进来坐,薰儿,小江这混账小子,也不知道你爱吃什么,我们干脆什么菜都做了点,要是不合你胃口也别介意,下次专门请做你爱吃菜系的大厨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