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莫莫突然在地板上用力蹦跳一下,“你才那个来了,我怎么找了个你这样的。”有些烦躁地丢下姚应森要忘卧室走。
姚应森笑嘻嘻地拉着廖莫莫的手臂,把她扯进怀里面,“谁惹你了,这么大火气?几天没见,想我没有?来,亲我一下。”说着让廖莫莫亲他,姚应森却低头吻住廖莫莫,拖着她的嘴唇往嘴巴里面吸吮,恨不得把她吃下去。
廖莫莫挣扎着就被姚应森得逞,她又羞又恼,又是这样,姚应森在她生气的时候只会这样,胡乱安慰几句要么就是这样狼啃一番。待姚应森松开她的嘴巴,廖莫莫已经没有力气生气,只能软软地靠着姚应森站着,姚应森却十分得意,亲亲她的眼睛,“还生气吗?看来你是真的想我了。”
“我想你去死。”廖莫莫狠狠推开姚应森,走去卧室。姚应森看着廖莫莫气呼呼的背影,如果他没猜错,让廖莫莫这样暴躁的原因一定是林觉。目前为止,能影响廖莫莫情绪的只有廖家父母和林觉,而廖莫莫的表现是明显不同的,面对廖家父母,廖莫莫只会默默生气慢慢消化,那时候的她是哑炮。而面对林觉的时候,廖莫莫就是那又响威力又大的炮。
这个晚上,两个心底都存着心事的人不约而同背对着入眠,廖莫莫不知道姚应森是否已经熟睡,她侧卧时间太久,想要翻转身子,又怕打扰到姚应森,廖莫莫手撑着床铺慢慢挪移身体,终于能仰面躺在床上的时候,她舒服地长叹一口气。
孙玉仙生病廖莫莫应该去看望她的,就算这位长辈曾经对她十分不友好,就算这位长辈在廖莫莫眼中有些刻薄,但是现在她生病了,她作为小辈如何能和一个同疾病做斗争的病人计较。
廖莫莫这个晚上睡得十分不踏实,不知道是身体刚康复的原因,还是身边姚应森均匀的呼吸声,廖莫莫睡得不熟,她似乎陷入梦境耳边却能清晰听到姚应森的呼吸声,她在梦境里一直走,黑乎乎一片她伸手到处摸索着,想要有人能回答她无助的求救,但是没有人回答她。廖莫莫怕极了,她似乎叫了一个名字,突然黑暗中的梦境似乎有一抹光线照射进来,一个有着宽阔肩背的人背手而立,似乎他一直站在那里,一直在等迷路的她。
梦境中,廖莫莫明明已经摸到那个人的手,却怎么都看不到对方的脸,只觉得那人十分的熟悉,她是否出声叫、试探性地询问对方的名字,廖莫莫已经记不得。在梦境中的人对某些片段记忆深刻,甚至会自我念叨:要用笔记下来。廖莫莫记得她不停提醒自己,就算看不清对方的脸,也要记得对方的衣着,明明记得深刻,在她睁开眼睛那刻,廖莫莫却仿佛突然失忆般,大脑一片空白,除了那个人手心的温度,什么都不剩下。
廖莫莫醒来的时候姚应森已经不在卧室,卧室的门却是开着的,姚应森真的不是个温柔体贴的人,难道不知道要帮她关上门吗?廖莫莫躺在床上闭着眼睛,试图重温梦境,却怎么都拉不回来。
姚应森单手撑着阳台栏杆做着俯卧撑,右手举着哑铃,随着俯卧撑的动作举起放下。阳光已经照射进来,廖莫莫站在客厅看到站在阳光中的姚应森身体上的汗水,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姚应森的身材是不错的,胸肌和肩膀十分有料。上学时候的廖莫莫喜欢粉嫩的奶油小生,最好是忧郁地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陈春晓却对廖莫莫的审美嗤之以鼻,向来以有眼光自居的陈春晓对腹肌男爱不释手,在大学时候,在陈春晓的课本内每隔几页会夹着从杂志上剪下来的健美先生,陈春晓对此自我陶醉地解释:这样才会对枯燥的课堂充满期待,想着几页之后的美男,怎么能没有动力。廖莫莫一直觉得硬邦邦的块头没什么可供观赏的,甚至她有些讨厌男人有腹肌。
但是姚应森却有,没有健美先生那样张扬有力硬邦邦的腹肌,姚应森腹部上硬邦邦的几块显得秀气许多,廖莫莫喜欢看姚应森穿衬衣,白色的、蓝色的、粉色的,却讨厌他光着上身大摇大摆地在自己面前出现。只有在姚应森衣冠整齐的时候,廖莫莫才发自内心地称赞,这是个男人,长得英俊、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男人。而脱衣之后绝对只能是禽兽。
此刻,这个帅气的男人,丝毫不在意不远处那个觊觎他美貌的女人,继续节奏地做着运动。廖莫莫踢踢踏踏走过去,趴在栏杆上,笑嘻嘻对姚应森说,“锻炼呢?”
“不是。”姚应森终于不再秀肌肉,站直身子,用挂在一边的毛巾擦着额头和肩膀上的汗水。
“那你在做什么?”
姚应森把毛巾挂在脖子内,轻飘飘地说,“不告诉你。”气得廖莫莫盯着他后背恼怒,绅士风度、胸怀宽阔和这个男人丝毫不搭边,不就是她心情不好的时候借题发挥了一次吗,用得着这么不给面子吗?她已经主动说话和解了,他还这么不理不睬的。
廖莫莫从冰箱内找出些食材,熬了粥炒了两个菜,姚应森已经从浴室出来,这才倒是老实许多,穿了上下样式的家居服,头发也擦干甚至吹过。廖莫莫多看姚应森两眼,心里忍不住嘀嘀咕咕。
姚应森不知道是不想和廖莫莫说话,还是他们无话可说,难得两个人一起面对面吃饭,他们竟然沉默不语。廖莫莫吃的很快,她有些忍受不了饭桌上的低压。
姚应森吃过饭没有出门,却在沙发上看电视,廖莫莫把家里面简单收拾之后,就拿出包包穿上稍显正式的衣服,坐在凳子上换鞋的时候,廖莫莫对姚应森说,“我走了。”姚应森好像应答了,也好像没有。